眼神暗沉。

    “我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苏栢,他趴在床前一身狼狈,双眼红肿泛着可怖的血丝,见我醒来他满脸挂着泪水,喜极而泣,直到听军医说我已无碍,他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太子低头。

    那一年,他在做什么呢。

    “听鹰刹说,苏栢是骑着玉狮子日夜不停赶来的,我虽教过他骑马,但毕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郎君,经不起数日在马背上折腾,到军营时他已憔悴不堪,大腿处早是血肉模糊。”

    “即便如此,他仍坚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拒绝军医的一切救治。”

    赵意晚轻轻呼了口气,看向窗外。

    “当时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说若我醒不过来,他便陪我一道去。”

    贺清风偏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赵意晚。

    “所以,这便是你原谅他的理由。”

    赵意晚回头,轻笑。

    “不全是。”

    “他足足昏睡了三日,然刚醒没多久时江朔便攻城了。”

    赵意晚又徐徐道。

    “谁也没想到江朔受了那般严重的伤竟还不要命的出兵,想来他是因为知道我亦是如此。”

    贺清风微微皱眉。

    “江朔出兵打乱了我们原有的计划,紧急商议下一致决定声东击西,用人引开江朔,从后方断了他们粮草。”赵意晚道。

    “可能引开江朔的,只有我一人。”

    “我当时重伤在身极有可能一去不回,将领不允我铤而走险,他们的意思是要让人假扮我去引开江朔,可军营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没人能胜任此事,就在同将领僵持不下时,苏栢偷了我的兵符瞒着我点了一队士兵随他出了城。”

    贺清风凝眉。

    苏栢不会武功,他去与送死无异,且还起不到半分作用。

    突然,太子抬眸。

    “他扮作你?”

    赵意晚勾唇,眉眼处透着一丝无奈。

    “溱哥哥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