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甚天公似乎都知道了人间有这样一位痴情的女子,这几日初冬的小雨不断,越发的冷了。

    沈越典每日跟在小妻子的身后,看着她每日沉浸在对自己的思念之中无法自拔。更加笃定,小妻子对他死心塌地。

    沈越典跟着她诵读佛经,在苏珞宁对着牌位流泪时,犹豫了半天,拼命回忆了长安城中风流公子如何说情话的模样。

    偷偷的咬着苏珞宁的耳朵,轻声呢喃:“夫君在的。”

    夜间沈越典偷偷躺在苏珞宁身边,侧目看着小妻子一翕一合悠长的呼吸,以及因为哭泣微微肿胀的眼皮。

    他真的很想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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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北疆难得有一个好天气,严凉提着一只猎到的野兔,笑呵呵的走进营帐。

    “谭神医,今日我们吃烤兔肉!”

    谭云城扔给了他一壶酒。严凉咕嘟咕嘟的喝下了大半,抹着嘴巴问:“谭神医,这次去凉县如何?”

    谭云城摇了摇头:“我联系不到任何旧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啊?”严凉骂了一句娘,将酒壶扔给其他人,“那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叛徒已经抓到了!”

    此时二王子扎哈面露急色的走了进来,看着众人要行礼的样子,手立刻摆了摆。

    “不必多礼。小王有要事相告!”扎哈从营帐中抽出一支飞镖,扔在墙上的靶子上。

    “就是这般,昨日你们所说的余将军,被人劫走了!小王的人马也损失惨重!各位将军要另做谋算了。”

    “什么?!”

    众将士纷纷站起身来,惊得大喝一声。

    谭云城惊了一下后,开始冷静了下来。他在营帐中慢慢踱步,不久,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急声催促道。

    “不好,说不定我们中了圈套。”他走到桌案前,提笔快速写着什么,“我们要尽快通知皇上,此事说不定有更大的幕后黑手。他的目标可能不仅是北疆的安宁,甚至是整个朝廷的安宁!”

    谭云城将信封好,但手中的动作却一顿,不由有些为难的沉思。

    “你们得有人将消息亲自带到陛下,以前的旧部皆已不可相信!说不定他们都已经被人收买!”

    “我去!”严凉严肃地回答,“末将去将信送给皇帝!”

    另外又有几个将士也站了出来。

    谭云城有些犹豫,其实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在明敌方在暗,而且敌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沈将军还活着的消息,在送信的途中很有可能成为敌人击杀的对象。大概率的结果就是,信还没有送到皇帝手中,命也搭上了。

    “小王去吧。”扎哈沉吟了一番,对谭云城说,“半个月后,小王将带着我族的贡品去往长安城。信随着小王走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