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蔑视尊严的耻辱感再度涌上心头,周云谏面上山雨欲来:“你……”

    “嗯?不是吗?”少年似乎有些不解地反问,随后认真地说,“可是我看你昨天也很开心呀?射了这么多,衣服裤子上都是你的精液,连那个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子都被你白白的东西弄脏了……”

    少年音还想继续细数昨晚他“开心”的证据,却被周云谏厉声打断:“闭嘴!”

    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整个脸颊都红了。

    从来、从来没人敢开他的玩笑,更别说这种带有情色意味的。

    “哦。”少年音有些委屈,“不说就不说,你别凶我啊。”

    周云谏:“?”

    他完全搞不明白这个自称“小果冻”的脑回路,这样不合常理的反应,都在向周云谏印证着——它确实不是人。

    周云谏还被羞耻感拉扯着,但依旧冷静道:“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

    他多年养成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东西并不想要他的性命,既然如此,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啊,没人派我来啊……”

    林星果总不能说是因为在厕所多看了眼你的唧唧我才来的吧。

    “接近你的目的?”他诚实回答问题,“因为周总奶子好大,屁股好翘,唧唧也好粗……”

    林星果还想继续夸赞周云谏,又再次被打断了。

    “行了——!”周云谏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郁结于心到即将当场毙命。

    竟然用奶子大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是个色鬼……

    周云谏面上严肃得吓人,实则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根部,难得有些失语。

    他讨厌这种被人随意玩弄的无措感,却无法开口让对方再也不要来打扰他。

    周云谏的行事风格诚实得可怕,想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也要做到,不愿意做的事情会在开头就明确拒绝。

    他向来对自己坦诚相待。

    所以他面色变换之后,竟然笑了一声。

    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随后双手交叠置于腿上,语气温和地叫了林星果的小名:“小果冻。”

    “你不是人类。”周云谏语气肯定,他的手摩挲到了桌面下的录音按钮,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妖怪?还是……鬼怪?”

    入世没多久的林星果果然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全然忘记妖怪管理局不能随意透露妖怪身份给人类的规矩:“我才不是那些鬼怪呢,我可是史莱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