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依垂着眼,焉耷耷说:“我以为我可以做成功,谁知道……”

    “你从来都没有学过做饭,以后也不要去碰它了,你想吃什么就叫我,我给你做。”弈鸣洗了巾帕,水桶中的水也跟着一起变得混浊。

    秋水依说:“总是你给我做饭,我也想自己亲自动手做菜让你尝尝……”

    弈鸣猝不及防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进厨房这种事情不该由女人来,油烟会使你的皮肤变得粗糙暗沉,你负责漂漂亮亮的就好。”

    秋水依的脸一垮,“听何婆婆说,女人进厨房多了就会变成黄脸婆,那我变成黄脸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秋水依难得会问小女儿家才会的问题,这让她的身上多了些许烟火气,弈鸣牵过她的手,细心的为她擦拭手指间的污渍,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

    “我长得这么丑,难为身为仙女的你会看上我,若是你变丑了,我们可不只是般配,那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秋水依被弈鸣逗得咯咯直笑,她哪知道弈鸣如此会说,倒是让她好一阵惊奇。

    ……

    安成文彻底病倒了,躺在床上连一句话都说不清,宛如垂死的老人。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最信任的左相,左相年纪大了,头发花白了很多,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安成文吃药。

    “圣上啊,当你母妃暗害东明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她的儿子会落得这样的结局?”药水顺着安成文的嘴角流下,左相就用勺子刮到他的嘴里,如此往复,药水没一点进入安成文的嘴里全部浸湿了他身下的床单。

    安成文双眼无神的盯着左相,瞳仁儿里像是盖了一层膜,若不是他还有微弱的气息,真叫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左相又舀了一勺药水灌入他的口中,“安成文啊,你死得如此凄惨,叫你早已归入地府的母亲瞧了去,不知道会多心痛啊!”

    “心痛好啊,心痛好啊……让她死了也不安生!”

    布满褶皱的手攀附上安成文的脖颈,左相的老脸上显现出得意的笑,手掌越收越紧,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凄凉。

    直到安成文咽了气,左相还死掐着他的脖颈。

    国君驾崩了!

    这个消息先是如风般的席卷着安国都城的大街小巷,紧接着安国上下人尽皆知。

    按照惯例,国君驾崩,家家户户都必须挂上一个月的白灯笼,人人都必须着素缟。

    哪怕是外国进来做生意的商人也得遵守这个惯例。

    国师府里,下人们全部都换上了白色的衣服,就连弈鸣也罕见的穿了身白衣。

    自从上次秋水依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弈鸣那些藏着掖着的小心思全部暴露无遗。

    最近秋水依多了一件兴趣,那就是跟着何婆婆做糕点,只是她实在不是下厨的料,这么多天来她没有做成功一样糕点。

    不是做成了黑炭就是馅的味道太重或是没有熟,连她自己品尝时都难以下咽。

    左相宣布新帝继位的那天,秋水依好不容易把糕点的卖相做成功了,但也只是卖相做成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