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率不足,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她还想再添油加醋一番的,胃里忽然一阵反酸,只能捂着嘴甩上卫生间的门,又开始吐。

    这次她没急着出去,坐在洗手间里等到胃部的不适彻底平息,又清理过后,才出走出洗手间。

    周酩远已经不在洗手间门口了,舒鹞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影,对着空旷的客厅喊话:“周酩远?”

    没人回应。

    看来是走了。

    连着吐了两次,舒鹞也没什么力气瞎折腾,回卧室窝进被子里。

    舒鹞不工作的时候经常睡一整天,卧室的床帘被她换成了遮光的,她按了遥控器。

    窗帘自动闭合,挡住外面被雨水冲刷过的景色,室内变得一片漆黑。

    在黑暗里闭上眼睛,舒鹞眼前出现的是周酩远的样子。

    一个多小时前周酩远坐在周家饭桌上,抬手拦住她即将送进嘴里的一口奶油。

    他脸上的神色很是冷清,看着有些不近人情,强势地接过她手里没吃完的半块蛋糕。

    也许是她那份蛋糕吃得过于痛苦,周酩远替她吃完了剩下的。

    他的动作不算快,有条不紊,甚至堪称优雅。

    -很快我就会变成跟爷爷一样的人,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或许现在已经是了,只是我自己还没发觉。

    舒鹞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对话,在幽暗的卧室里弯了弯眼睛。

    周酩远,你没有变成你爷爷那样的人。

    至少你还愿意替不算熟悉的我吃掉半块蛋糕。

    真的冷漠的人不会这样做。

    其实不止不算熟悉,也许在周酩远看来,舒鹞算是他对立面的人。

    毕竟当时周家安排舒鹞同周酩远联姻的目的,是去限制周酩远。

    所以他一直在试探她。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里,舒鹞慢慢睡着,还做了个挺让人无语的梦:

    她梦到水漫金山寺,周酩远剃了个秃头坐在川流之上,自称法海。

    周酩远秃头的造型居然也挺帅,更符合他那种禁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