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余庆很干脆的告诉了宁文,毕竟两家之间没有利益的冲突,就算是宁文知道崔余庆是怎么操作的也没关系,毕竟宁文没这种人脉关系。

    “胡人地盘上都是部族为大,小弟只需将各部族首领招呼道了变成,至于价钱倒是其次,呵呵,说不得啊!”

    宁文一听就明白了,胡人不像大唐,政权基础很薄弱,部族间杀戮不断,各部之间也大多有仇,同时部族首领权力很大,完全是军阀割据一般,只需打点好各部族,如此崔余庆便可横行无忌,部族首领只需发话,崔家就算是提高一成的价钱也不是不可能的。

    跟崔帅哥聊到曲江楼打烊,这才两厢别过,崔帅哥特意提醒宁文,过几日便可接手醉月楼。

    开饭馆宁文没意见,只是自己根本分不开身,家里就两个婆娘也不好抛头露面,刚才没考虑清楚便答应下来,这会儿倒觉得是个麻烦事儿。

    “郎君,此事不麻烦,玉儿到有个办法,只不过怕郎君不喜!”

    玉儿听说宁文又开始置办产业,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盘腿坐到床上,紧靠着宁文说道。

    “有啥不喜的,婆娘只管道来,小文,叫声爸爸!”

    玉儿将小文递给二丫,宁文只好扭过头逗着小文,二丫逗着怀抱里的小文,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宁文。

    “别教坏了孩子,什么爸爸,该叫爹!”

    玉儿不满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超前的意识,宁文照准玉儿胸前就来了一抓。

    “说事儿,怎么教儿子是他老子的事儿。”

    “咯咯,儿子在看呢!”

    玉儿往床里面缩了缩,指了指小文。

    “巴巴!”

    小文流着口水,居然很流利的叫了一句爸爸,只不过发音很想巴巴。

    “叫爹!”

    玉儿跟二丫几乎是一同发出声,一时间竟把小文给吓着了,嘴一瘪就嚎了起来。

    宁文伸手在两个婆娘的胸前抓了一把,给自己儿子出了口气,李婶听到小文哭了,赶紧进来,抱了小文,也不知嘴里哼着什么,反正没一会儿小文也没声了,到后来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玉儿,要不让岳父给咱想想办法?”

    宁文一下子明白了玉儿想说什么,于是先开口,免得待会儿玉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于岳父家能掺和到这事儿上来,宁文也觉得是应该的,不像这会儿的人,分的那么清楚,就是不知道老岳父愿不愿意跟商人为伍,或者说愿不愿意让自己的一个儿子参与,宁文倒是打算让一个舅哥来做酒楼的掌柜。

    “妾身也是这般打算,就是不知爹爹会不会答应,要不明儿妾身跑一趟,问问咱爹的意思?”

    宁文反正是不打算亲自去问的,说不定老岳父直接就是一巴掌给劈下来,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害人啊,守着一个开金矿的女婿,老岳父的日子再紧巴也不肯丢了文人的气节,据玉儿说,两个舅哥正琢磨着到外地去当什么劳什子的主薄,还是不入流的官,用得着跑那么远嘛,只需给女婿打个招呼,这兵器监随便找个地儿也安置了,混几年便弄个一官半职的,怎么说也是有品级的,然后再想办法外放个什么县丞之类的,慢慢的也就起来了,只不过宁文知道老岳父的脾气,根本不敢提这事儿,而且也不知道两个舅哥的意思,再说了,这年月讲究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以这样说,玉儿跟柳家已经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双飞是很累人的活,宁文就算是龙精虎猛也只能是偶尔为之,虽说二丫刻意逢迎,轻启朱唇,宁文也丝毫不敢大意,草草了事而已,一团火全部发泄在了玉儿身上,也不知今日玉儿会娘家会不会显得姿态不佳。

    宁文什么地方也没去,而是直接打马到了醉月楼下,怎么说也得先看看货,这会儿还早,路上也都没啥人,醉月楼似乎笼罩在一层隐晦的薄雾中,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就跟没了生气一般,是啊,太子都在这里失足了,可想而知这醉月楼倒霉到了极点,虽说天子也曾驾到,可谁敢乱说,宁文倒是觉的无论从外观还是内饰来看,醉月楼都能够达到大唐一线酒楼之列,虽说并非楚翘,但也算是长安城里比较特殊的了,毕竟人家是坐落在曲江畔,虽说不是夜夜笙歌,但也是人潮涌动,光是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便能赚上一大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