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渊嫌这个姿势待着难受,于是手上用力将人抱起,一路抱到了榻上。

    先前连翘已经铺好了被褥,只等她沐浴后就能睡了。

    “阿渊,我还没沐浴呢,你别把我放在榻上。”

    “不把你放下,让我一直抱着?”顾辞渊坏笑着点点头,“也好。”

    唐时语无奈地用手点了点他的脑门,“罢了,你把我放下,去把人叫进来,我要沐浴。”

    少年笑着侧了下头,躲开她的手,又在她的手往回缩的时候,飞快

    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

    他把人堵在榻边又亲昵了会,最后还是被人以“天色太晚该及早歇息”为由,踹出了门。

    顾辞渊看着被大力关上的门板,摸了摸撞疼的鼻头,身心愉悦地站在门口吹了个口哨。

    转身对上了战战兢兢抱着木桶的连翘,难得地没有吓唬人,和蔼地对着她笑了笑,潇洒离去。

    连翘:……更吓人了。

    转日清晨,唐时语刚刚起床,还未梳洗,唐时琬就来找她。

    不出意料地,又被顾辞渊截了胡。

    唐时语没管,她昨夜又睡得很晚,起来后一直在头疼,此时没心情理会外面的两个小崽子争风吃醋吵架拌嘴,她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任由芸香梳妆。

    心里却在想另一桩事。

    先前她还说要日日为阿渊束发的,只是她一觉醒来都太晚了,阿渊起得早,等她醒了,早就练过武,束好发了。

    “唉……”

    “姐姐在叹什么气。”

    头顶突然传出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你吓我一跳……”她绷直了身子,见是他又放松了下去。

    他手扶着膝盖,半弯着腰,担忧地看着她,“头疼?”

    唐时语闭上了眼睛,“嗯。”

    正巧芸香为她梳完了头发,顾辞渊把人挤走,站到她身后。

    手指搭在她的太阳穴上,不清不重地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