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在哪里?”文英上来质问。

    看她着急,卫梧心情又爽了,故作不知:“我就拿过来看了眼,完了顺手一丢,丢哪儿我也忘了。”

    听说剑真的丢了,文英又痛又气,哭起来:“你赔,你赔我的剑!”

    “抱歉,”卫梧态度无比诚恳,“我现在没钱,要不等我有钱买个赔你?”

    文英哭叫:“你一个羽币都没有,穷酸货!你赔得起吗!卖了你也赔不起。”

    这倒是真的。卫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要脸地道:“那没办法了。”

    张掌门咳嗽了声:“威武你仔细想想,到底放在哪里了?”

    卫梧听话地开始“回想经过”,眼睛瞟向甄卫竹,只见甄卫竹悄悄用手指朝门背后指了下,卫梧忍不住叹气,果然是只纯良小白兔,不忍心连累别人,要是老娘,就顺便塞两个不厚道的室友的床底了。

    卫梧灵感突发,剑终于被顺利找到,文英喜不自胜。

    此事既然算不上偷窃,而且东西也找到了,张掌门便象征性地对卫梧批评教育了几句:“虽然是误会,但不问自取也很不对,你努力修炼,剑自然会有的,不得再乱来。”

    卫梧严肃地低头:“是,弟子受教了,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众人显然不信,文英忍不住抱紧了剑。

    不出所料,等张掌门与封可平等人离开,卫梧立即站起身,斜着眼不怀好意地瞟众人,几个女弟子不约而同地后退。

    “威武,刑督方才留话了,”单元伸手在她的脑袋上重重地按了按,“刚出来就惹事,罚你继续面壁思过半个月,不许再挑事。”

    显然张掌门深知此女脾性,早就料到她会打击报复。

    掌门的面子不能不给,目前还得靠这棵大树呢,卫梧只好罢休,继续享受无尽的面壁生涯。

    山坳中,灵谷长势越发好,稻花香过,开始结出小小的、绿色的稻穗,十分可喜。

    卫梧提着个箩筐走在阡陌间,一把把地朝田里撒着兽骨粉。她刚面壁结束就过来帮忙了,一来是学雷锋;二来就是坐等那位装逼犯,他的目标是老者,那肯定还会再来。至于什么“命带不祥”的忌讳,红旗下长大的人总是有些不信邪的。

    老者脾气还是很差,被她抢了肥料,骂几句就回屋子去了。

    干完活儿,卫梧小心翼翼地离开,这次倒没摔跤。

    哪有那么玄的事,估计是凑巧,被人传来传去才成了那样。

    卫梧离开山坳,径直去了练功堂,刚进大院就听到几个男弟子在聊天,言语依稀提到自己。谁说男人不八卦的?卫梧不禁竖起耳朵。

    一男弟子道:“早先看她挺好的,长得也水灵,谁知道会变成那样。”

    另一个男弟子深表赞同:“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

    “女人就该温柔,比男人还强算什么,这种货色白送我也不要,”先前那弟子鄙夷,“头发也不梳,偏学咱们,打扮成那副不男不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