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绝妙……”沈柔之听的呆了:“这是出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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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谢西暝道:“这是唐朝崔橹的诗,不管是诗人还是是诗都是有些冷僻,长姐不知道也是有的。”

    沈柔之愣愣地看着谢西暝,心中惊疑交加,这少年明明看着不像是个爱读书的样子,怎么竟随口拈来?

    谢西暝极为喜欢她这样专注震惊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容颜衬着芙蓉花,果然是冰明玉润,天然绝色。

    本来卖弄了这几句已经够了,可他竟有些难以自拔,便咳嗽了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饱读诗书的,不过我也从来都喜欢木芙蓉,所以关于这种……不免多留心了些。嗯,我还记得《广群芳谱》里有形容木芙蓉的一句,——清姿雅质,独殿众芳。秋江寂寞,不怨东风,可称俟命之君子矣。”

    沈柔之本来正抚着花朵,闻言手势都停了:“你、你连这个也知道?”

    谢西暝走到她身前:“长姐喜欢木芙蓉,就是因为它是‘俟命之君子’吗?”

    沈柔之本来一派淡定,给谢西暝的“才华”震动,这会儿却难掩愕然,神情也有些无措。

    她放开手中花枝转过身去,平复了会儿才说道:“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如此而已。”

    敛了心神,她迈步往屋内走去,一边吩咐菀儿道:“把大夫给我留的那些伤药拿出来。”

    菀儿去取了药来,因见沈柔之把谢西暝带回来,就知道是为他的伤,菀儿知道沈柔之爱洁,又见不得那些伤口,自然而然便以为是要让她帮着上药。

    谁知沈柔之一抬手,竟是示意她退下。

    菀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见沈柔之垂眸正出神似的,过了会儿才说:“去倒茶。”

    菀儿这才忙退下,沈柔之看了看谢西暝:“你坐。”收敛了心神:“我看看你的手。”

    谢西暝犹豫了会儿,终于把手探出来,沈柔之看了眼,见有的皮肉还支棱着,有的渗出血迹,她只觉着心头发慌,果然受不住。

    于是忙把手中的药放下,转开头去:“你自己把药敷上。”

    谢西暝笑道:“这是小伤,很快就好了,长姐别怕。”

    沈柔之听他又叫自己“别怕”,却有些不服:“你比我小,不要总这么说,我又不是胆小鬼。”

    谢西暝道:“是,我听长姐的,以后不说了。”

    沈柔之见他一本正经的答应,却笑了:“算了,又不是大事……快上药吧。”

    谢西暝单手上药,自然有些不便的,但他的动作却极为利索,简直比别人两只手包扎还要利落快速,沈柔之本来想叫菀儿来帮他,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自己处置好了,本来不必包扎,可又不想让沈柔之看着难受,于是又简单地包了起来。

    沈柔之看他面不改色的利落行事,连单手包扎都不必叫人,竟像是自己做惯了似的,她实在忍不住,便问道:“你以前也这么自己做过?怎么这么轻车熟路似的。”

    “啊,”谢西暝本能地答应了声,手上一停,却又笑道:“哦,没有……就是这不是什么难的。”

    沈柔之觉着他好像话有藏掖,便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