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孩子,我跳。”陈福发收好手机,一个跨步上去,蹦!

    老板看着蹦得像个孩子的大爷,感慨万千。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工作能给一个大爷带来安慰,大爷,你的童年没有蹦床,一定很寂寞吧。活到这把岁数,终于想开了,要最后放纵一把吗?

    啊!

    孩子们尖叫,接着消失了。

    就那大爷矮了一截,站在蹦床中央,双眸似瞑非瞑,平安喜乐,拈指微笑。

    “我靠!笑你大爷!赔钱!”老板跳进去,要揪那大爷,之前的感动热泪一下子呛出化成悲愤之意,奔流往复,堵塞心脉。

    蹦床事小,孩子摔了伤了可是大麻烦!

    你说一百多斤的老头蹦个什么劲!

    老板挟恨而去,一掌平推,虎虎生风,大爷微笑,上身不动,只是往后一躺,身子如折断了般,躲开老板,然后又是一扳,硬生生挺直,一步跨出蹦床。

    老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再回头时,已失了大爷踪影。

    陈福发一路回家,脑中清明,毫光大放。

    飞天、飞天。

    原来如此。

    无上正觉,始昏继明,虚空同体,日月同用。

    太极分,鸿蒙判,天朗气清,向晦而明,是为飞天。

    当晚,陈福发老婆跳广场舞,心神不定,先有人体圆规表演失败,大妈和身飞出,伤五人,死三只小鸡,压断一只柯基狗腿,自身无损。

    后有广场一角蹦床破裂,孩子坠落,无人受伤。有人问蹦床老板怎么破的,老板闭口不言,只是回家拜拜烧香,从此再不出来摆摊。

    陈福发老婆回家,陈玉米和陈福发坐在一起啃玉米,画面温馨。

    只是一人持鞭挠裆,一人空拈右手,如指上生花。

    老婆呆立半晌,回房睡觉。

    ……

    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内容,边唱边跳。

    陈玉米手持长鞭,边甩边唱《鞭子和烛光》和《青春的哀嚎》两首串烧曲。三评委抱头大哭,各诉鞭笞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