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伸手缓缓拉开被子。

    那一片被遮盖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寒歇目光一紧。

    只见那道清瘦好看的蝴蝶锁骨处,除了昨夜留下的暧昧痕迹外,一片白皙,不见丝毫胎记。

    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此刻揭晓在眼前,却仿佛以为抓到了糖果的孩子最后抓了个空。

    一股空落、失望的情绪涌来。

    但那只是一瞬,他很快便将情绪调整过来。

    信雾若是当年那人,自是再好不过。

    就算不是.......他们如今已有肌肤相亲,信雾实实在在......是他的人了........

    他已无法再放开他的手。

    只是

    虽然他不知昨夜为何信雾会主动......

    但依信雾的性情,若是知道自己非但没死,还在昨夜和他......,只怕他必是翻脸无情,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寒歇在心中飞速的盘算接下来发生的局面,无论他怎么盘算,都无法让信雾轻饶了自己,说不定还会就此怨恨自己。

    倒不如暂且不让信雾知道,等过段时间,信雾能接受自己了,再告诉他。

    寒歇心意一定,眸中又是一片柔软,忍不住低头爱惜地在阖眸不醒的人,微微红肿的唇上落下轻柔似羽的一吻。

    原本只是打算轻轻一吻,谁知他嘴里的味道太甜蜜,仿佛令人想起来昨夜那销魂的一夜,让人不知不觉深陷下去。

    “信雾哥哥,从前如何,我都不怪你。如今是你先招惹我,你可不能反悔。”

    寒歇注视他,眸眼闪过一瞬间的深沉。

    原本陷入深眠的人在听到他这句话后,不安稳的蹙了蹙眉毛,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好在最后仍是未曾苏醒。

    寒歇依依不舍的放开他,为他盖好被子,怕打扰到床上的人似的,轻手轻脚下床,直到穿戴好离去,也不曾发出一点动静。

    陶真早已等候在外,看见寒歇出来,但见他满面春光,笑意盈盈,全然不似昨晚面若冰霜,不由得一愣,想不通这短短一个晚上,主子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

    却仍是急迎上去道:“主子,我们的人早已准备好,我们何时动手?!”

    “动什么手?”

    陶真被他这句反问弄的一愣,“主子你糊涂了?当然是动手杀冷授羽了!眼下他只身在降凤台,这可是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