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学宫的君子,看着衣袖翩飞,神色轻佻,言语豪放,有股放荡不羁的潇洒,赞叹道:“好一个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乃名士之风也。”

    法度看了一眼骊山学宫的君子,笑道:“此乃我罗汉一脉,唯一嫡传。”

    骊山君子笑道:“此乃骊山学宫君子也。”说着,晃晃手中君子节。

    法度菩萨看了一眼释园菩提树,挥手间一道法界笼罩,对儒家君子道:“颜念君子,贫僧可否商量一事?”

    颜念微笑道:“法度菩萨请讲!”

    法度踌躇一下道:“佛家用此物换取关山渡口,为我师弟修建禅寺。”

    颜念君子并未不同意,看向法度手里的东西,问道:“何物?”

    法度道:“纸,我那师侄制作,可将黑石加水碾碎,制作成墨,书写佛经百年不褪,就是容易损毁,爱惜一点就不成问题了。”

    颜念君子闻言,看着白色“纸”,有些锁目,问道:“可有示例?”

    法度道:“工院有一弟子,可为代劳。”

    颜念君子看向白鹿书院的工院,道:“可有人知晓,怎么书写纸?”

    法度轻轻一笑,探手捞起一人,笑道:“此人心里忐忑,思路清晰,知道如何做。”

    颜念君子微微摇头道:“法度菩萨,可否尊重他人一些?”

    法度笑道:“此事干系重大,关乎佛法流传,也同样关乎儒家典籍思想流传,直接点有错?”

    颜念君叹气,和菩萨将道理,有点不现实,他只是四品君子境而已,不过仗着骊山学宫和菩萨对话而已,可不能太过。

    法度笑道:“颜念君子勿怪,我修有他心通,在场我修为最高,所以知道别人想法,而我看到白鹿书院人心如鬼蜮,甚是不喜,才有些唐突。”

    颜念君子叹口气,看向被抓过来的少年道:“莫怕,只是让你演示下而已。”

    少年谢重,揉揉脸颊,恭恭敬敬行礼道:“学生知晓,大师兄对我有大恩,既然是大师兄交给两位前辈的,晚辈定当知无不言。”

    颜念君子点头,抓过纸张,凭空浮在谢重身前道:“我观小友似乎承载天地之文运,可愿去骊山学宫修行?”

    谢重摇头道:“大师兄交代的事情还未做完,不敢放弃。”

    颜念君子微笑道:“重信者,天眷也。”

    法度道:“他和我那师侄之间的因果太重,不是好事。”

    谢重不懂他们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支精巧的狼毫小笔,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半指高的竹筒,打开一角,沾染一点墨汁。

    在白纸上慎重写下,李青白走时,放声高歌的诗文。

    颜念君子看着如同刀笔刻画的文字,兴奋道:“此物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字迹干净,一张白纸可书写几百小字,一部典籍耗费不过数十张,真乃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