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先绕到了儿子的房间,看了眼睡得可憨的哆哆。哆哆睡得四仰八叉,半张被子都拖到了地上。

    白枭捡起地上的被子给儿子盖好,然后才回到房间。

    闻聆感觉到身侧有了人,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外面什么事啊?”

    “不打紧,几个不重要的人,继续睡吧。”

    “哦。”闻聆翻了个身,再不理会了。

    一家三口硬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闻聆被照到房间的太阳晃醒,才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眼闹钟。

    “今天怎么回事儿,睡得这么熟?这个点都没起。”他嘟囔了一声。

    闻聆煮了早饭,儿子还没醒。

    “去叫你儿子起来吃饭。太阳都早晒屁`股了,还不起来。”闻聆指使着刚起床的白枭干活。

    白枭从桌上抓了一只肉饼,迈着大长`腿,今天第三次走到他儿子的房间里。

    被子最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四周空空的。

    白枭用嘴巴叼着肉饼,擦了手,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白枭的肉饼差点掉在地上,他眼疾手快接住肉饼,送回嘴巴里,三两下吃完,然后才喊闻聆。

    “亲爱的,我们的崽儿他……”

    床中央小小的一个,不是别的,正是他们的儿子哆哆。只是这回儿,是彻底变回毛绒绒一小只的哆哆。

    和成年鸟通体雪白完全相反,雪鸮幼鸟的羽毛蓬松又杂乱,灰白色相间。

    说白了就是一只芦花小鸡崽。

    哆哆还算好的,至少他小小的肉翅膀还是白毛的。这也是为什么哆哆一向只露出翅膀,绝不露出全身的原因。

    白枭毫不留情面地拎着哆哆细伶伶的脚,把哆哆倒拎了起来。

    哆哆猛然惊醒,扑腾着翅膀。

    白枭便戳戳哆哆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肚子。

    “嘤嘤嘤——”哆哆凄惨地叫着。

    闻声赶来的闻聆大惊失色,操`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往白枭头上砸了过去:“你给我住手,那是你儿子,不是玩具!”

    闻聆抢救下可怜无助的崽,顺手也rua了把毛绒绒热乎乎软`绵绵的崽。

    哎,真好rua。热乎乎的爹的小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