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确有理,何况阎清霄不也是要见朋友?

    果然男人没有像上次对唐峰那样态度坚决了,半晌,只说了句“随便。”

    电话挂了娄蓝还有些惶惶然,她没想到自己会和阎清霄因为一通电话闹的不开心。她想,或许她太敏感了,阎清霄年纪轻轻成为影帝,肯定交往的面会宽一些,他有应酬,有朋友要见,自己有什么拦他的立场?但又不甘心,她和唐峰也没有什么,男人说不让联系就不联系了,凭什么?

    想到阎清霄说的见朋友,娄蓝就会胡思乱想,她靠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车子直接开回海市,路上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脑子里却还是在琢磨刚才的那通电话。

    没什么的,就算阎清霄最后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他这种身份,什么人得不到?什么人不想得到他?

    只是阎清霄曾经和她那么贴近过,他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不会轻易的和一个人如此亲近,她在他心里,总是有几分位置的。

    接下去两天,娄蓝除了去公司,就是在家里坐着等阎清霄的消息。他既然不让她打电话过去打扰,娄蓝也就识趣的不去试探他的底线,这样直接的试探和逼迫并不会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任何好处,娄蓝清楚地很。

    凡是要给对方留足余地,她等就是了。从前阎清霄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宅子里也总能找出事情做,锻炼,看书,看剧本,或者研究电影,时间总是满的。

    可这几天实在是不对劲,看书的时候走神,电影播了一半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做点心的时候设错时间烤糊掉,跑着跑着步就停下来,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最令人烦闷的是,天气一天天阴沉着不见晴,到了傍晚就开始飘雨,娄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看一眼挂钟已经过了八点,知道他今天又不会回来了。

    明天又要去录节目,不能再像前几天一样熬夜,娄蓝慢慢上了楼,准备去睡觉。

    门铃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娄蓝都已经准备好接受阎清霄不会回来的事实了,听见这动静,忙转过身,不用陈嫂和梁伯,自己跑过去开门。

    门拉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外面是谁都没问就把门打开了,若是记者或者邻居,她大半夜出现在阎清霄的家里,这不是送上门的新闻么?

    她居然已经心急到如此轻重不分了。

    门外站着的青年一身湿哒哒的,望着她。桃花眼里满是震惊,也不吭声,就那么立在门口。

    娄蓝一颗心重新提了起来,身上紧绷着,和他对视。

    “江芜。”

    他怎么会找来这里?

    “怎么不打伞?身上都湿透了。”

    娄蓝伸手碰了他一下。

    对方“砰”地一下把她的手拍开。

    力气不大,但是嫌恶又悲愤的姿态。

    “怎么在这里?”江芜像是因为她的出现极惊讶的样子,质问她,不顾自己身上还在滴水,反复的惊愕的看她:“娄蓝?怎么在这里?”

    娄蓝看了看屋子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事情,梁伯等人已经去睡了,江芜声音不小,梁伯和陈妈年纪大了,恐怕再多说两句就要被吵起来。

    江芜就站在雨里等她的回答呢,瞧见她犹豫,就吐了一口气,反复的深呼吸抑制暴躁惶惑的情绪。

    “先进来吧,外面还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