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皇叔行事令人捉摸不透,我自是不会轻易与他提起,更何况……”南宫浚连忙摇头,继而又道:“你母亲与他势同水火,我既然有求于你,定不会做这等事。”

    他的声音还是有几分迟疑,南宫旬安倒也没有说什么,起身送客:“你回去吧,我会让媚蛊黛姬陪你一道回宫,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她会去应付南宫泓,届时他也只会觉得你是来求我帮你出气。”

    “这样就能消除他的顾虑?”

    南宫浚还是不相信,那个可是南宫泓啊,从小就满腹心机,就是对他的母妃也是疑心病重,怎么会这么简单相信他单单只为了与他斗气而已呢……

    南宫旬安笑了笑,“当然不会,这步棋只是让他的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开一些,转而到我这边罢了。”

    对付疑心甚重的人,就决不能表现出自己与他想象中相反的那一面,否则只会加剧他的怀疑,倒不如调转矛盾,让南宫泓来对付他。

    南宫浚垂首,似是想明白了,便没有再说什么,与他又客套了几句才离开。

    而住在意林庄的黛姬正闲的无事,一听是少主的命令,便乐得花枝乱颤,谄媚地搭在玉嵘肩头道:“请少主安心,这世上没有人中了媚蛊还能记得起自己是谁的,这个任务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说罢,便随玉嵘一同前往别院,没有闲暇时间与南宫旬安说上话就坐进南宫浚的马车内。

    她本就长得妖娆动人,只是几个媚眼,就叫南宫浚微红了脸。

    送走他们之后,玉湫站在门外感知别院四周盘旋的蛊虫,察觉到那些探子也离开后,便知会一声玉嵘先行进去禀报。

    此刻的南宫旬安还在西厅坐着,手上缠绕着他的银蛇,那蛇正咬破他的指尖吸吮着,不一会儿才才松开,看着蛇身上的黑斑,他嗤的一声笑出来。

    这个女人的心还是这么狠,一枚小小的银针都带了剧毒,生怕弄不死他呢?

    也罢,既然已经在他身边,那就慢慢将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想及此,他抿唇轻翘,丹凤眸子笑意隽永,带了几分对未知的期盼。

    ……

    几日之后,南宫浚传来消息,南宫泓竟真的被黛姬勾了魂魄,二人居然厮混起来,还被宫人看到在御花园的荷花池野合,简直丢尽了皇家颜面。

    皇帝气得将他幽禁起来,而黛姬因是毒医长老,只得交还给林漫昔处置,故她半点事儿没有,面上还多了些神采。

    毒医中人不敢与她多说话,心里都在猜这媚蛊长老怕是那话本里的妖精,可是会采阴补阳的妖术!

    最为可笑的是,被幽禁在宫殿的南宫泓还时常喊黛姬的名字,甚至拉着一个宫女就按着做那种事,活像春日里发了情的牲畜,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

    楚清宁在听随身伺候的玉潇说起时,心头一愣,这黛姬看来专司媚药情蛊,用的媚蛊确实比她三年前使在萧珽和许苓月身上的娴熟太多。

    “楚姑娘,少主说过您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今日天晴气清,需要奴婢陪您出去散散心吗?”玉潇虽然看着严肃,但为人细心,待她也十分尊重。

    想着已经在屋子里憋了好些日了,确实有些待不住,她点了点头。

    玉潇微微颔首,去内室拿了件狐裘外袍给楚清宁披上,随后推开门扶她走出屋子。

    久违的阳光打在脸上,楚清宁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抬起手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