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过那种日子。

    她想有自己的孩子,想好好活着,想为自己而活,不再是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每天最期待的事,就只是等着容珺回来陪自己。

    云娆的手似有千斤重,连抬起一根指头都困难。

    “姑娘,这药是殿下赏赐给您的。”明月隐晦的暗示着。

    “给我吧,”容珺走了过来,“我来喂。”

    云娆猛地抬眸,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浑身上下像浸在冰水里,寒意透骨,手脚发麻。

    明月如蒙大赦,感激的将汤药递了过去。

    没想到容珺刚笑着接过,手里的汤药就被一巴掌掀翻在地,洒了他一身。

    明月错愕的看着被打翻于地的药碗,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这可是长公主亲自吩咐厨房煎熬的汤药,还将她叫到跟前,亲自交待她要亲眼看着云娆服下。

    容珺微微一怔,似乎也有些讶异,皱着眉拉过云娆的手,仔细检看:“烫着了?”

    云娆愣怔几瞬,一副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闯了什么大祸的模样,就连说话也故意装作语无伦次:“我、我没事,我只是想自己喝,你,你,公子有没有烫着……”

    这还是她头一次撒谎演戏,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容珺温柔的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道:“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碗没拿稳,打翻了,别怕。”

    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接过云笙的帕子,垂眸擦拭衣袍。

    “刚好,我也让钟大夫亲自熬了汤药,不碍事。”

    明月面有难色:“可是殿下说──”

    容珺笑着打断:“说什么?”

    “你没端好药洒了我一身,朝服都被你弄脏,误了我上朝时间,我没怪罪于你还为你解了燃眉之急,你非旦不感激,现下居然还拿母亲的名义来为难我。”

    他面无表情,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自嘲:“果真一切如昔。”

    “什么?”明月大惊失色,完全没料到大公子会这么说,指着云娆,死命地摇头道:“不是我,这药明明是姑娘自己掀翻的!”

    容珺嗯了一声,狭长双眸眯了眯,困惑的看向云笙:“你可有看到药是谁打翻的?”

    “就是她!”云笙愤愤不平的指着明月,“想来是公子离京太多年,才会连一个小丫鬟都敢不将您放在眼中,在您面前睁眼说瞎话。”

    容珺微微一笑:“方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