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晓君阑生气了。

    男人眼底黑沉沉的,眸中冷凝一片,很快收回手,去一边给他整理伤药。

    接下来晓君阑给他上了药,还喝了一碗可以增强骨质的骨乳,味道怪怪的,喝完他差点吐出来。

    上完药人就走了,他只能待在陵鹤峰,晓君阑不让他去剑阁,已经替他跟长老说过了。

    ……

    地下暗桩,这里是地下交易市场,也是另类销金窟。

    羊毛地毯上溅出来一摊血,岑酉的肋骨被折断四根,脚踝也被折骨折,他被人按着浸在冰冷的水里,等到那人准许才能放了他。

    好不容易到了时间,岑酉发丝沾湿嗓间呛出来水,瘫在地上无比狼狈。他眸中阴沉一片,看着主位上的男人,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恨意,很快又被痴迷所代替。

    “三哥……你为了一个娈.宠这么对我……伤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他们都出身在世族,岑酉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底清楚,主位上的男人压根没有心。

    需要的从来不是兄弟,是忠心的狗。

    哪怕晓君阑只是义子的身份,但是过强的实力碾压,晓家义子的身份不过是令他多了一份应尽的义务,晓家因为晓君阑才能位列世族之首。

    男人戴着面具,那一双漆黑好看的眼里尽是薄凉,身上的锦鹤袍未曾沾上脏污,银色的丝线泛着冰冷。

    晓君阑微微垂眼,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你既然知道会伤和气,想必应该清楚什么事不能做。”

    “这次便算了,若是有下次。”晓君阑抬眸,目光落在岑酉身上,整座殿受威压侵入变得静谧无声。

    岑酉几乎是忍不住跪在地上,嗓间涌上一股腥甜。

    等他再缓过来的时候,主位上已经没了人影。

    ……

    叶挽卿第二日才见到人,听怀晋说晓君阑是去查他的事,直接去了岑酉那里。

    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他在偏殿看了一天的典籍,晚上才等到人回来。晓君阑在他身边待了好一会,似乎又在看医书,一直没跟他说话。

    叶挽卿也明白,估计晓君阑还在生气,他这一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跟萧不易说了这件事,然后从萧不易那里借来了许多书。

    据说是凡间用来哄老婆的样简,什么“讨好媳妇的一百零八式”“娘子如何能不生气”“看了样简之后娘子就再也不生气了”。

    叶挽卿花了五两银子,他下午的时候把书都看完了,现在瞅瞅一边在生闷气的娘子,想起来在书上看的,先放轻了语气喊人。

    “师兄。”

    闻言男人抬眸,他顺着看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