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不算愉快,邱元放也从此被二哥禁止踏入那个院子。

    临走前哭得眼圈红红的小漂亮还扯着邱元迩的衣角,把毛绒绒的小脑袋埋在男人胸口,只留下颀长细白的颈子露在外边,在炙烈的阳光下白得晃人眼睛。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的日子里,那段细长白皙的后颈在邱元放脑海里总也闪来闪去,勾得他心底痒痒的。

    后来的时候他也偷偷站在房顶看过,院落里守卫更加森严,那只被养得白白软软的小兔子还窝在宽大的红木摇椅上打盹,慵懒隽美。

    邱元迩在房前枝叶繁茂的树干上搭了一个秋千,秋千椅做得宽大舒适,上面还铺满了细软厚实的锦布,小兔子喜欢上那个装置,总是坐在里面摇啊摇,困顿的时候就点着小脑袋迷糊糊的打瞌睡。

    很多时候二哥在院子里陪他玩,秋千刚落下就能稳稳地接住,轻轻推起来就扬在空中,接着就会传来清脆悦耳的笑声。

    听看家的护院说,那个漂亮的小美人好像就是自己的准二嫂,两个人早就两情相悦,订了终身。

    怪不得这样简单的游戏会玩得那样开心,喧嚣的风也为之驻足,细碎的淡粉色桃花泠泠飘落,衬得那张秾艳的小脸宛如仙人。

    他们经常玩着玩着就凑在一起,二哥就会变得不那么温柔,捏着小漂亮的下颌吻上去,可对方却是乖顺配合的样子,任人予取予求怎么也不会反抗。

    邱元放的视力极好,他甚至能看见那颗圆润小巧的唇珠,被用力嘬进嘴巴里,这时小兔子会露出痛苦与欢愉交杂的表情,秀致的细眉轻巧地拧在一起,纤长浓密的捷羽有些怕的颤抖。

    细长的胳膊轻轻抵在邱元迩胸前,手指抓着男人衣襟,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

    离开时软糯饱满的唇肉变成有些胀的嫣红色,小漂亮贴在邱元迩身上,细细的喘,檀口微张,隐隐能看见内里莹亮红润的齿舌,好像在冒着甜气。

    邱元放看到在外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哥露出一个坏笑,抓着白软的小手往下边什么地方按,被红着脸的小漂亮打了好几下也不恼,隔着密密重重的树叶好像还能听到那清脆婉转的责怪声。

    那声音非常特别,很古怪的好听。

    之前邱元放也听过小漂亮说话,细细弱弱的、带着恐惧与憎恨,使劲咬着他从嘴巴里泄出来的话,叫着二哥的名字。

    后来自己道歉的时候,小兔子就扯着邱元迩的衣角不愿意见他,二哥说这是不好意思了,但邱元放总觉得对方还没有原谅自己。

    邱元放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坏?把人骗得哭得那么伤心,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现在却是一点也不理会人了。

    别说二哥加强了守卫,就算是敞开院子大门邱元放也有点不敢去了,胆大妄为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内疚惭愧的心思。

    想去又不敢去,总是惴惴不安的,好像在怕着什么。

    怕他恼,怕他哭,怕他从此憎恶自己。

    偶尔二哥不在,大哥就会陪微生尘一起玩,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亲密,开始甚至有一点客客气气的疏离感,但是后来也慢慢熟悉了些,小兔子开始愿意和大哥说笑,笑声有些内敛的拘谨,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百灵鸟的鸣叫。

    邱元放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微生尘对于他们的态度差距那么大?

    二哥也就算了,可他对大哥也是笑脸相迎,甚至在二哥不在的极少数时间里让大哥抱到餐厅,充满信任的依偎在大哥怀里,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喂什么就吃什么。

    只有对他没有好脸色。

    受伤的兔子在宽大手掌内细细颤抖,鲜红的血滴染红了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