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向她走来。

    “季迟?”苏瓷愣了愣。

    她刚才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是说他一直站在那里?

    季迟身上依然穿着军训的迷彩服,他大步走来,带着一股子的凌厉。

    他站在苏瓷的面前,硬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瓷问他,“怎么了?”

    季迟低头看着苏瓷,对上她潋滟的乌眸,季迟第一次感觉到了胸口处的鼓动,一下一下,心跳声响彻耳。

    从懂事开始,他知道自己能喜欢的东西不多,所以,他对周围的一切没有过分的欲望和憧憬。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争取。

    季迟的一只手放进了裤袋里,他看着苏瓷。

    正想要开口时,季迟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女孩的项颈处,她的肤色雪白,那一个小红痕特别显眼。

    所有的话一下子堵在嘴边。

    季迟的眸光暗了下来,他挪开视线。

    “你想说什么?”苏瓷疑惑地看着季迟。

    季迟疯狂鼓动的心像是被人强行按压了下来,死死捏紧,他神色安静地看着苏瓷。

    军训后,他无意听到别人在谈论陆折患有渐冻症的事,他一下子失去理智了,疯了一样,想要向她求证。

    如果这是真的,他卑鄙地想,他能不能有一个机会,能不能等她

    但现在,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季迟恢复了理智,他把裤袋里的手抽出来,“你的脚好了吗?”

    苏瓷点点头,“好了,多谢你的药膏。”

    季迟扯了扯唇角,“那就好。”他的声音沉闷,有点哑,“我不妨碍你了。”

    季迟转身回房,高大的背影有点落寞。

    苏瓷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关上门,季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盖。

    小盒子里放着一个纯银的夹子,夹子上是一只迷你小兔子,比起苏瓷脚踝上的那笨拙兔子要精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