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友的名字,白泽仿佛又回到了充满希望而又生机勃勃的校园时光,他扯了扯嘴角:“我舍友。”

    祁沐停顿几秒:“……你笑了,这说明你们关系非常好?”

    “嗯。”白泽道:“他总用我的名义去泡妞。”

    这回祁沐没说话,见白泽坐在床上瑟缩了下身子才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手背:“去洗澡,早点睡。”

    白泽坐起身揉了揉脖颈吐槽:“大冬天的,连热水都没有,这是哪门子的洗澡。”

    闻言刚站起身把风衣外套脱下丢给他盖着的祁沐,居高临下地对上他视线,眼里有一瞬纳闷:“往左不就是热水?”

    白泽;“上面不是写着右边是热水?”

    昨晚初来乍到,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白泽随意冲了下脚就摸着上床了。这会儿从眼下的情况中稍稍缓过神,他自暴自弃地揉了把头发道:“算了,我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祁沐:“嗯。”

    如祁沐所说,淋浴往左拧开没多久,冒着水蒸汽的热流便簌簌落下。冻了两天,热水往身上流过时,毛孔完全舒展开来,白泽瞬间感觉通体舒畅。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白泽关上淋浴喷头,拿出毛巾往身上擦。小木门一关,隔绝出的洗手间十分安静。

    白泽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却十分清晰。他赶忙拿毛巾裹在腰间打算去开门。

    结果发现无论如何使劲,门把手连动都不动。情急之下,他用力一扯,结果门把手整个被他扯坏,小木门却纹丝不动。

    这种情况十分诡异,他暗自低骂了声,然后便想起门外还有个祁沐。

    这两个字像一道希望浮上他心头,白泽立即拍着门喊:“祁沐——”

    叫了几遍,门外却始终无人应答。白泽急得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

    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寂静的卫生间倏尔响起一阵小女孩银铃般的笑。

    白泽闻声绷直了背,鸡皮疙瘩一层层从身上冒出来。

    而后他身旁干湿不分离的淋浴喷头突然自动打开,鲜艳浓稠的血色划过余光,刺鼻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

    他再也受不了,猛地一脚踹开门跑出去。

    门外的房里空荡荡,根本没有祁沐的身影。可那道诡异的压迫感却不断侵袭着后背,如影随形。

    白泽只好拉开房门,往屋外跑,走廊里一片黑暗,四周的房间关得严严实实,每一扇都不像住了人的样子。

    他不敢停下脚步,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一路往三楼跑。眼见三楼同样每扇门都关得严实,他猛地踹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

    门发出吱嘎两声被他踹得反弹几下。他猛地窜进去,关上门。回身那刻,从门缝往外看。

    屋外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