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多多少少听过虞贡几句解释。

    但也仅此而已,虞贡对他在仙盟所经历的事一向闭口不言,不愿多说。

    每次顾筏想开解他,虞贡都会变得很沉默,一双墨眸看不出一点光亮,那时的顾筏怕他越说,虞贡就越走不出来,被心魔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

    久而久之,顾筏对仙盟也有些反感,他不知晓虞贡究竟遇到了什么,只能尽力避开有关仙盟的话题,

    谁曾想到,虞贡会成了仙盟盟主。

    一生都与他的厌恶永不分离。

    而今,虞贡能否好生吃药顾筏并不关心,只要这处同他有牵扯的剑伤愈合就行。

    顾筏拿出几瓶药罐,不带感情的说明:“木塞的一天一粒,布塞的一天六粒,分三次,还有这个青色瓶子……”

    已经穿好衣裳的虞贡,坐在床榻边认真听着。

    这一幕真的很像以前顾筏在他受伤时叮嘱他的模样,只不过那时顾筏并不会把药给他,而是每天按时按点的给他吃。

    顾筏将这些药放进了虞贡手里。

    虞贡收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顾筏则下了床,拿上合身的里衣里裤去屏风后换去了。

    他再出来时,虞贡被他右手腕骨上的红痣吸引了注意。

    平日顾筏都穿着荆云门的门服,一身青袍层层叠叠,宽大的袖袍能在顾筏双臂垂落时遮住他的半只手。

    因此这粒在腕骨上的红痣鲜为人知,除了亲近之人。

    虞贡自然是知晓的。

    那点红只是顾筏的细白的腕骨上轻轻一点,若非顾筏白的出奇,显得那红显眼无比,没仔细看还会忽略过去。

    顾筏见虞贡一直盯着他的手腕,不由也垂眸看了眼。

    老实说,顾筏不喜欢这个他出身即有的红痣。

    位置是不太对,但真的很像人间封建王者里姑娘们小臂上的守宫砂。

    虽然他早就欢好过不知多少次了。

    顾筏因为羞耻,一向把它遮的好好的。

    他立刻穿好了衣裳,遮住那红痣,待穿上了鞋袜,才道:“带我出去罢。”

    虞贡带着点怀念:“它很好看,我说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