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奴的看法,宫里的事已经不可调和,眼下这戏才上头一次,口碑却极好,若不在宫里演不合适,可演的话怎么演,主君已经去找舅公商议,不过少君应该明白,这商议不出什么结果。”

    韩绛站了起来:“我懂了,爹爹的意思不是让我拿主意,而是让我去请教一位真正能拿主意的人。”

    韩安只是来传话的,至少话中有什么深意,他就算猜到了,也不能说出来。所以韩安只说道:“老奴不懂,老奴再说第二件事。”

    “安伯讲。”

    “有件事,主君没让老奴讲,原本是想让少君猜,可眼下老奴以为还是应该告诉少君。花满楼背后的主家,是咱家占了七成,舅公府占三成。映月姑娘是犯官之女,被贬乐籍,是主君一直护着的人。”

    韩绛还真的没想到。

    “意外,这事真的意外。让我猜,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少君说笑了。”

    韩绛问:“安伯,这丰乐楼是官办。可映月姑娘的籍在花满楼,花满楼能有戏台吗?”

    “少君说有,就会有。”

    韩安这话说的硬气,那意思就是韩绛你想要戏台,咱们把花满楼拆了,重建也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需要,咱们就能办到。

    韩绛点点头,韩安话中的意思他听出来了。

    “我懂了,办吧。这事得名又得利,想来不是爹爹的吩咐,安伯有心了。出力出智的人自然有一份应得的奖金。”

    韩安欠身一礼:“谢少君赏。”

    “改一下,别用赏这个词。月钱是韩府养活每个人的钱,奖金便是自己辛苦努力挣到的奖励,赏是年节之时爹爹发下的赏赐。”

    “少君这……。”

    韩绛很自信,自己这话讲的绝对合适,却笑问:“不合适吗?”

    韩安脸上出流露出笑意:“少君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暖,只是临安府没有那家有这个规矩。”

    “咱家有。”

    “明白,老奴就依少君的意思定个章程,少君看看若没差错,老奴就通告全府上下。”

    “辛苦安伯。”

    “这是老奴份内的事。”韩安施礼。

    韩绛整理了一下衣服:“安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个能出主意的人。”

    “是,老奴在这里候着。”

    韩绛知道有人可以问,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最合适的,便是王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