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懒懒打量着面前和他八分相似的宋势,目光漫不经心。

    他的长相随母亲宋莱,宋势随了他父亲,由于年龄相仿,两人从小就被人说长得很像。

    只不过人们从来都是说宋势像他,怀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拿他当宋势的人。

    刚才怀芷在宋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江凛就在旁边,双手抱胸地看好戏。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怀芷在别人面前,原来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示她的脆弱。

    像是两人独有的默契,只有宋势懂她在哭什么。

    平时笔直的脊背微弯,瘦弱的肩轻缠,宋势面前的怀芷像是秋末一戳就破的枯叶,弱不禁风。

    江凛当时有一瞬的五味杂陈。

    莫名想起他父亲抢救那晚,他鬼使神差地跑出去追怀芷,撞见到的也是这幅表情。

    而那晚宋势同样来了医院。

    两人面对面而战,宋势语气平静:“江凛,你怎么在这里。”

    “五年前你是怎么接近她的?”

    答非所问的质问,江凛不紧不慢地直起身,一步步朝宋势靠近。

    他本就高出宋势一截,双手插兜俯视看人时,锋利尖锐的气场如刀,尖刺狠狠刺破宋势的沉寂稳。

    安静的走廊里,是他冰寒如霜的声音,语气懒散:

    “骗她说你是扶贫济困的法律援助?”

    “然后再用你虚伪的正义博取她幼稚的感谢和爱慕?”

    话语微顿,江凛意味深长地低笑出声,十分好奇道:“宋势,刚才你看着她哭的时候,心里有过哪怕一丝愧疚吗?”

    “那你呢江凛。”

    自然垂落的双拳悄然攥紧,宋势出声打断,沉声道:“你又以什么身份说这番话。”

    “我不需要任何身份,”像是胜券在握的不败者,江凛眼神写满冷嘲,语气怜悯道:

    “但我能让她言听计从,乖乖待在我身边。”

    “宋势,你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么多业界有名的律师求我合作,我却选择了你么?”

    江凛露出残忍的笑容,上前两步停在宋势身边;他微微附身,在宋势耳边恶魔般低语:

    “因为你永远自诩是正人君子,虚伪的皮就是你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