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个传说中誉满京华、惊才艳艳,连当时的太子都为之嫉妒的天才少年吗?

    传说王壑待人疏离,难以亲近;传说王壑性情清淡,不怒自威;传说王壑眼高于顶,京城的闺秀们从未有入他眼,连白虎王之女都被他嫌弃……

    这些与眼下都对不上。

    鄢芸站在廊屋外,心中生出一股想要破坏他这完美形象的冲动,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昊帝莫不是忘记了,昔日与玄武王世子流连青楼的经历?”

    廊亭内安静下来。

    王壑和李菡瑶同时转身,看清说话人是鄢芸,李菡瑶吃惊地问王壑:“你竟逛妓院?”

    王壑岂肯被人笑话。

    哪怕是鄢芸也不行。

    他目光微沉,正要反击,忽看见鄢芸身后的东郭无名和周黑子,想到什么,收回毒舌,换上笑脸,道:“鄢二妹妹,话说一半可不好,若被月皇误解,跟愚兄生了嫌隙,影响议和,妹妹就是罪人了。”又转向东郭无名和周黑子,笑问:“你们怎么也来了?可是谈判有了结果?”

    鄢芸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很不自在,忙补救道:“便是为了议和,我也不能隐瞒月皇。”

    东郭无名和周黑子则躬身道:“参见主上。”又回道:“是,我等不负所托,议和成功。”

    王壑大喜道“好”,再顾不得鄢芸,转身激动地抓住李菡瑶双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着人,李菡瑶也未挣脱。

    两人相视而笑,皆心花怒放。

    周黑子等人一齐上前恭贺:

    “恭喜主上!”

    “恭喜月皇!”

    王壑抬手道:“同喜,同喜!”

    这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他说同喜也对。

    李菡瑶有些羞涩,不知说什么好,顾左右而言他,追问他:“别打岔,你还没说自己逛青楼的事呢?”

    众人都忍不住偷笑。

    鄢芸则有些尴尬。

    王壑低头,柔声道:“那时京中狎妓之风严重,许多官员流连青楼画舫,母亲想要整治,我素日爱与母亲较劲,听说这事哪有不管的,于是就跟表弟去青楼打探。”

    李菡瑶娇嗔道:“打探什么?打探美人么?”

    王壑手指挠了挠她手心,安抚道:“也不是,就是想弄清楚那些官员为何总喜欢流连青楼画舫,明明家中都有娇妻美妾,难道青楼女子有什么特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