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死,她还能挣扎!

    常新月击退主宰她的负面情绪,重新燃起斗志。

    “呜呜,求、求你饶我一命!”她哭着求暴徒放过,比跪在魏庸乞求他放过时更卑微,更绝望,“呜呜,我不想死!我想活下来!”

    “啪!”

    又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耳光呼在她的脸蛋上,她的脸颊立即被打得肿起,泛着血丝。

    暴徒不耐烦地道:“安静点,别哭唧唧的,我听得心烦!”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抓住金镶玉项圈用力扯动,项圈极牢固,他摘不下来。

    他放开项圈,摸向别处,不费一丝力气搜出常新月随身携带的匕首,并将匕首据为己有。

    暴徒冷笑,抖了抖手里的少女。

    她的发髻散了。

    涂了一层银的铜簪咚的掉在地上,弹跳了两下,躺着不动了。

    乱发遮住常新月的视野,像昏暗的丛林长在她头上。

    她恨头发太长,缺乏力量的双手不能将头发撩开,看不到清晰残忍的世界。

    暴徒看她的眼神冷静极了:“我就知道!你代替老女人做人质是想害我!真是个天真愚蠢的贱.婢,以为接近我就能伤我?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他气愤常新月骗她,匕首在她肿胀起来仍不失娇美的脸重重一划。

    霎时,皮开肉绽,血不要钱似的流淌下来。

    常新月毁容了。

    天生的美貌从此一去不复返,那是她向上爬的丰厚资本,现在全都没有了。

    “啊啊啊啊——”

    她尖叫。

    “啪嗒!”

    暴徒将她掼在地上,一脚踩断她的手臂,冷冷地盯着围观的人:“还不让开?你们想逼我杀死这个贱.婢?”

    他如此凶恶,美貌如常新月亦不能动摇他的心智,人们恐惧地逃离。

    包括捡回一命的刘氏。

    暴徒拖着常新月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