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裴凛动作的宴初琢磨了两下,妥协道:“好吧。”

    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扛着他们跑,不过还算稳当,又有裴凛给他当肉垫,宴初在柜子里待得还算舒服。

    就是周围太黑了,身边这个人的存在感也比平时强烈的多,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放在他腰上,即使隔着卫衣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掌。

    宴初莫名有些口干,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长了,连放在裴凛肩膀上以保持自身重量的手也渐渐变得又麻又软。

    宴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鼻息间全是雨后木香的味道,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咚”的一声,衣柜停了下来,好像被放在了地上。

    宴初一激灵,撑着裴凛的肩膀翻了个身。

    “怎么了?”裴凛低声问他。

    “没,没什么。”宴初的肩背抵着衣柜,宁愿侧躺着也不愿再保持之前的姿势。

    裴凛没再出声,衣柜里一时只剩下两人各自呃呼吸声。

    一呼一吸,逐渐变得合拍。

    “怎么还没动静?”宴初首先打破沉默。

    “可能还没想好怎么除掉我。”裴凛的声音很冷,听起来心情很不爽。

    也是,没人在知道别人想杀自己的时候还能高兴。

    宴初眨了眨眼,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怎么还不出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问话。

    “该不会在里面憋死了吧。”立即有人接话。

    “不可小觑他的实力,千年前他能以一人之力绞杀半数妖族,一定有过人之处。”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众人的讨论声。

    千年前绞杀半数妖族?

    黑暗中,宴初看向裴凛的方向,这只连维持人形都有问题的小土龙?搞错了吧。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随着这道声音,衣柜上方也传出一声巨响。

    接着,衣柜应声而裂,突如其来的亮光使宴初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直到裴凛扶着他站起,他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四周乌漆嘛黑的感觉没什么建筑,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只在四周燃起了几个火堆用来照明。

    他和裴凛站在一个高台上,刚刚关着两人的衣柜已经被劈为两半,高台下面站着黑压压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