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山,当今大晋王朝的第一琴之大家,一代宗师,着有《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曲,名扬天下,被称为“禾氏四弄”。.

    传言,他旷达狂放,**懒散,轻时傲世,对礼法之士不屑一顾,超然物外得自在,不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谊。

    毕生独爱琴,弹奏时,必择雅静高岗之地,风清月朗之时,深衣鹤氅,盥手焚香,方才弹之。

    马车中的苏小小,自然是不相信那一名突然跑出来的邋遢老人就是禾山,当回到境阁小楼时,发现马车后面远远狂追着一人,正是那名自称为禾山的邋遢老人。

    “女娃,老夫真的是禾山啊……”老人背着古琴,气喘吁吁地道。

    马车回到了院子,苏小小走下了马车,看着追来的邋遢老人,不禁摇了摇头,眉头紧蹙着。

    一会儿后,老人跑到了院子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那个……女娃,老夫真的是禾山啊。”看到苏小小还是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急了起来,猛然跺了跺脚,摸着头自转了一圈,似乎有些气恼的样子。

    “女娃,老夫是不是禾山没关系,但老夫的琴艺真的很厉害,整个天下……应该没人可比。”老人为了让苏小小相信他的琴艺很厉害,不禁有些自吹自擂了起来,此时更是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苏小小。

    苏小小看了看一身邋遢、样子有些粗鄙的老人,不禁大摇着头,遇到如此脸皮厚,又有些孩子气的老人,真是无语起来了。

    “女娃,你是不是不相信,认为老夫只是吹牛皮,说大话?”老人问着,接着正了正身子,仰了仰头,又有自傲的道:“女娃,你有本事寻一个比老夫还厉害的琴师来,老夫与他斗一斗,看谁厉害!是了,你不是说,你心中已经有老师了么,他是何人?如果他真的比老夫厉害,老夫就不再收你为**了。”

    “老先生,既然你说你的琴艺比禾山还厉害,可敢现在就抚上一曲?”苏小小不禁无好气地道。

    “谁说老夫比禾山厉害了,老夫就是禾山,怎么比?”老人立即吹胡子瞪眼地道。

    “老先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当朝第一大家禾山,那弹奏一下‘禾氏四弄’不就证明了吗?”苏小小微微一笑地道。

    “老夫现在无法弹奏。”老人立即摇了摇头。

    “为何?”苏小小怔了一下道。

    “女娃,你没听说过禾山弹奏时,必择雅静高岗之地,风清月朗之时,深衣鹤氅,盥手焚香,方才弹之?”老人问着。

    “小小自然是听说过。”苏小小点了点头,不过倒是有些奇怪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既然听说过,那老夫现在如何弹奏?”老人双手微微张开,示意了一下自己一身邋遢的样子。

    这次,苏小小真的对老人无语,继而不再理会他,走进了小楼。

    “女娃……”老人立即又追了进去。

    ……

    ……

    暮色降临,夜已黑,时间也在等待中一点点过去。

    在亥时,苏小小乘着小船向湖心划去。

    船上的老人一幅无聊的样子,继而问着:“女娃,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