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去锈,其实是去掉自己身上的锈。”

    “锈,即是每个人身上的恶习。”

    闻言,李图停下了磨刀的动作,微微发怔,此话引人深思,让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周围的学子听到澹台纪的说话,脸上皆是露出愧色沉默了起来,然后默默地去磨刀,也不再去抱怨。

    “纪姐姐,我明白了。”

    尹小唯一脸愧疚地道,如做错事了般,心中有些不安。

    澹台纪点了点头,脸色淡然,平静地道:“明白即好,好好磨刀吧。”

    此时,河边上基本没有了抱怨声,皆在默默地磨着刀,即使是那些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劳作过的富家小姐也是如此,抱着有些笨重的柴刀,学着他人磨刀的样子乱磨起来,动作生涩别扭,而且也没有章序。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站在远处的教习看到,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磨刀,即是磨自己。但,这刀并不那么好磨。”

    李图用手触摸着柴刀,感受到刀身上已经磨了半个时辰也去不掉的锈斑,神情有些无奈起来。

    “这柴刀太邪门了,好像怎么磨也磨不掉上面的铁锈。”

    在三天的新生试炼里,每名学子都要磨开三把柴刀,起初学子们都觉得这试炼似乎有些太容易了。但是谁也想不到,这柴刀竟然如此难磨,连续磨了半个时辰才磨开一个口。

    一天,似乎只能够磨开一把。

    浇了些河水在磨刀石上,李图再次认真磨起来,动作越来越熟练。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试炼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现在正是午正时分,三百名学子此时又渴又饿又累,大部分的人都停了下来坐在一旁休息。

    “好饿啊,怎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啊?”

    一名胖子擦着脸颊上的汗水有气无力地道。

    连续磨了一个时辰,李图也是又渴又累,而且双臂隐隐发麻无力再续,于是停了下来休息。

    ……

    “什么,午饭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胖子惊叫起来,一脸惊恐。

    其他正在休息的学子听到,纷纷抬头看着胖子,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

    “饭桶,你这个吃货,说什么呢?”

    吴起停下了磨刀,抬起头看着一脸惊恐的胖子,有些疑惑地道。

    “午饭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学府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