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一气呵成说完,把东西收拾完就离开了舞房。

    赶在一场暴雨前,棠宁回到家里,细小的雨点伴随着丝丝寒意侵入骨髓。

    门口停着一辆军牌车,她匆匆瞥过一眼,现在的心情谈不上生气,只是闷闷地不太想说话,低着头上楼梯。

    李思明指间夹着根烟,见她走路都不看路,瞧着闷闷不乐的。

    他将烟掐灭,玩笑似的逗道:“诶,小孩儿,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棠宁回忆起来那一晚的经历,恍然道:“你是程叔叔的朋友。”

    “嗯对,看来你记性不错。”李思明笑笑,“你腿上的伤看样子是好了。”

    她腿伤恢复也多亏李思明及时让程怀恕给她上药,于是棠宁挤出一个笑容:“嗯,谢谢叔叔。”

    李思明脸色一僵,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很认真给她纠正道:“小鬼,你得叫哥哥。”

    棠宁顶着那张纯情的脸,字字补刀:“可你是我小叔叔的朋友啊。”

    李思明彻底无话可说。

    这小鬼瞧着乖巧,人反应灵活,还挺难缠。

    棠宁很自然地将话题转移到程怀恕身上:“程叔叔在房间里吗?”

    李思明:“他在打电话。”

    他眉一扬,调侃着问:“小鬼,你猜跟他打电话男的女的?”

    不知怎的,她的心像一个进入了倒计时的沙漏,时间消耗的越快,对某些答案的渴求就越热烈。

    到底太年轻,再怎么掩藏秘密,也做不到装作不在意。

    棠宁屏着呼吸问:“女的?”

    “对了,还真是个女的。”

    一瞬间,心不自觉因为一句话沉下去几分。

    舔蜜或酸涩,全是围绕一个人,如蚁啃噬,慢慢蚕食着她的理智。

    下一秒,李思明爽朗地说:“是我们空军特派的心理研究员,定期配合检查而已。”

    她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嗔怪了下李思明,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啊?!

    棠宁尽量维持不动声色,憋不住劲儿地试探着:“我有个一个朋友的哥哥就是现役军人,到现在都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家里人都很着急的样子。”

    典型的“无中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