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词造句解释什么的都顾不上了,他飞快点了发送,然后就三两下套上t恤和牛仔裤,拿上手机,拐到床头拿起喷雾对着脸喷了两下,抽了纸巾边往外跑边擦脸上的水。

    客厅里静悄悄的,他家发小和狗子都还在睡。

    贝清可光着脚跑到玄关,看到鞋柜上的托盘里是空的,才想起自己的车昨晚留在厂里了,好像说是今天晚些时候才有人给他开回来。

    果然,不好的巧合总是会连环发生。

    等到贝清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赶到瑞廷的家里,推开门就被满屋子浑浊刺鼻的烟味呛得鼻腔一酸。

    客厅没有人。

    玄关地上也没有鞋。

    揉着鼻头踢掉脚上的鞋,贝清可光脚跑进屋。

    盯着身旁空荡荡的沙发和茶几上摁满烟头的烟灰缸看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抬起手背狠狠揉了揉,更模糊了。

    突然好像还开始幻听。

    屋里有脚步声?

    抬起头,眨眨眼,像透过被雨水打湿的玻璃,贝清可看见一道熟悉的硕长身影缓步朝他走了过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在他耳旁炸开:

    “据说先声夺人能掩饰自己的错误,你这是什么?先哭夺人吗?”

    贝清可呆了一瞬,猛地蹲下身,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准备了一堆刻薄话的池盛西:“……”

    连拖带抱的哄着,好不容易把人从“蹲地上”换成“靠着沙发坐地上”这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池盛西抬手撸了一把自己汗湿的额发,哭笑不得的嘀咕:“力气怎么那么大?”

    面前的青年抽噎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得更低了。

    池盛西一下笑出了声。

    他吊了一天威亚,又提着心连夜从临市赶回来,然后瞪着眼等到现在,原本满满一肚子的火,现在却突然一点都发不出来了。

    一屁股坐到青年身侧,动了动酸麻的腿,池盛西伸手戳他:

    “喂,小哭包。”

    已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的贝清可:“……”

    呜呜呜膝盖上要是有个次元空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