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青云观,看起来却显得残破、凋零,并且完全没有了那种轻烟缥缈、道貌岸然的氛围,他这会就看不到有香客在活动。

    待踏青云观外的平坦场地后,有那么一瞬间,他发现这青云观内的一些房间的布局构造,也和他记忆中的有些差别;不过他很快的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这青云观咋么看都是一个古旧建筑,不是新建的,能够让自己感觉到与记忆中的有差别,那只能说是自己的记忆有错误,客观存在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就在安逸有些纳闷的观赏着青云观内的风貌、感慨着‘咋么几年间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时,赵星提醒道:“你如果不饿的话,你其实可以把这青云观的风貌,画个速写画,或许对于你以后的创作能有帮助。”

    安逸一听,这主意不错,确实应该对此地画个速写、留下个见证,不但回头可以和以前的青云观照片对比一下;而且还便于了解一下:这青云观如何能在3年间破败成这样。

    他当即就在大殿外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加起画板、摆放好画纸,开始用笔在边勾画来。

    在赵星看来,这安逸的画工还真的是很有功底,仅仅十分钟不到,他已经把这个道观的建筑外轮廓,画出个大模样了。

    对于安逸来说,或许是这道观的变化太过沧桑,对他触动很大,让他在这一刻、反而的忘却了个人的烦恼,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画作中了。

    大约在他画了20分钟左右的时候,从道观的一处偏殿中,走出一个60多岁的道装男子,这道士安安静静的出来后,走到安逸的旁边、驻足旁观了起来。

    安逸自然也看到对方走过来了,虽然诧异于这里边居然还生活着道士,但他由于此刻是正处于灵感迸发之中,不想因闲暇琐事而耽误;故而在道士走过来时,即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招呼;那道士似乎也明白他的状态,也没有干扰他,就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作画。

    又过了十来分钟,安逸这幅画圆满创作完成,他随即还乘着意兴,专门拿出一只美工笔,在画幅先是题字:青云观沧桑。

    然后是落款:安逸于1987年8月20日游小青山。

    落款完成后,轻松下来的安逸微笑着和那道士打招呼道:“道长好。”

    “居士好,你这幅画画的好啊,很有意境。”

    安逸谦虚道:“道长谬赞了,还要请教一下道长,这青云观三年前我来过,那时候不光是香火兴旺、香客不断,就连这青云观殿堂,也是显得整洁、堂皇,咋么现在看起来却是这么的破旧、没有人气了呢。”

    在安逸说出这通话的时候,那道长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先是显得惊讶,然后就呈现为震惊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安逸的话,而是退后一步,开始从到下的仔细打量起安逸。

    安逸有些不自信的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居士是哪一年到过这里?”

    “三年前啊?”

    道士正色再问:“请问三年前的年号?”

    安逸担心‘是不是碰到精神不正常的道士了’,他回答道:“三年前是1984年啊。”

    那道士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他随即说道:“我不是青云观的道士,不过虽然我不常来这里,但我知道这里好多年前就是这样了,没有再景气过,不知居士三年前见到的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这下子是安逸发懵了,看那道士的风范,绝对是一个正正经经之人,不可能和自己胡说八道的,但他自己也不可能记错呀,他解释道:“我三年前也是在这个季节来的,当时这里边的道长至少有四人在忙碌,当时那里的香炉也有人在香,也有游客在浏览,当时这些殿堂的木结构外表面的油漆色彩,也比较鲜艳和完整。”

    那道士表情更显得慎重,他再次的向后退开一步,然后对安逸行了个抱拳礼后说道:“不知居士如何称呼,和我道教是否有什么渊源?”

    安逸可不懂道教的规矩,不过看到对方此刻已经退到3米之外、对自己行礼,他也比葫芦画瓢的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说道:“我叫安逸,我和道教没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