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地动,什么时候的事?”陆玉庭正色道。

    湖山地动,非同小可,一则湖山离京城不过数百里,再则,湖山的临县曾发生过地动,当地百姓必然人心惶惶。

    湖山地处山区,本就盗匪猖獗,再加上地动,很容易暴动。

    赵恒不理他的话,继续和清虚道长道:“今日早朝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父皇命我们两日内启程,徒儿今日是来和师父道别的!”

    此行只怕要几个月时间,这么久不能来见师父,肯定是要来说一声的。

    “皇上不会只派了你吧?”这种露脸的事,应该没那么轻易轮到他。

    “睿王赵显负责此次赈灾,徒儿只是随行!”

    “原来是背锅侠!”陆玉庭哼了一声,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

    当今圣上,十分勤勉,也不是个昏君,但和他的祖父,父亲一样,疑心重,猜疑臣子。

    这京中的世家在他们祖孙三代的折腾下,多凋零隐居,如今是连儿子都不放过。

    当年,若不是庆和帝的赐婚,他的祖母便不会惨死,父亲便不会被折磨的一身病痛。

    陆家若不是伯父争气,这陆侯一门早被搅合的不成样。

    “子虚!”清虚道长出口制止。

    清虚道长虽未入仕,但当今毕竟是子恒的父亲。

    “你出身皇室,湖山受灾,你作为王爷自然要尽心尽力,凡事无愧于心便是,其余不必纠结!”清虚道长自然知道徒儿的本事。

    这湖山赈灾他一定能处理妥当,只是,皇上命睿王负责,子恒只怕做的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徒儿知道!”赵恒达不到师父那么高的境界,师父说的他都懂,但至于他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了。

    师父肯定会理解他,谁让师父境界高呢。

    清虚道长看他表情怎会不知他心底所想,唉,他怎么会收了这么两个孽徒呢,没有一个省心的。

    将来到地下,真是无颜见鬼谷各位师祖。

    赵恒中午陪师父在寺里用了斋饭,饭后不久,就回房午睡了。

    清虚道长本就年纪大了,这次苗疆又受了伤,虽然表面看着无碍,但骨子里大不如从前,这才到玉坛寺清修调养。

    清虚道长在里面休息,师兄弟二人便在院子里闲聊。

    陆玉庭在研究师父留下棋谱的残局,赵恒也十分有兴趣的模样。

    陆玉庭吃惊:“你不是不能见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