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之死上达天听,圣上震怒,命锦衣卫指挥使彻查当日王府各方人马。

    锦衣卫到处抓人拷问,弄得人心惶惶。这段时间京城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谢娇也有了动作,这日她照常去严府,却发现严府多了些护卫。

    她与严纨寒见面的时候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严纨寒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圣上他对我怕是情根深种了,他说为我可以立一个庶女为后。”

    这话出来谢娇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是说……”

    不愿进入帝王之家吗?

    她只看到严纨寒微微的笑了笑,而后抚上了她的脸颊,“有些时候你越想要在意的越不能去表现出来,谢娇……”

    听到严纨寒的话,在这初夏阿娇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她感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位严小娘子,她缓了缓神,“那么你是真心想要和当今圣上在一起吗,若不是如此,以后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会后悔的。”

    这话说出来倒是让严纨寒的脸上多了几分诧异,“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指责我贪图富贵。”

    谢娇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你,怎么能代替你做决定呢?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最后都不要忘了本心就好。”

    这位严纨寒严小娘子最是有自己的主意的,自己若是相劝,反而对她来说是将事情推的更难了些。

    严纨寒笑了笑,将事情引到正题上:“那么谢小娘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到这里,却是谢娇纠结起来,关于怡亲王是自己生父的事情,只有督主一个人知道,现在怡亲王已经死了,告诉别人,也只是徒添伤感。

    因此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旁敲侧击的话题,“督主与怡亲王有过节,我今日是想要问问在怡亲王这件事情当中可能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潜意识里面对于这位权势滔天的督主大人可能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的事情谢娇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因为这意味着一种背叛,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她心中蔓延。

    对于这种变化严纨寒并没有捕捉到,她顿了顿,用大家都有的想法回到:“自然是有可能是西厂督主下的手了,要知道怡亲王与他本来就不对付,”到这里她降低了一点声调,附耳道:“说不定是欲加害督主未成,反使得督主恼怒,终于下了手,只是不知道督主有几分手段瞒得过别人。”

    说到这句,严纨寒似笑非笑,再也没有言语。

    人面桃花,一笑绝色。谢娇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这句话,气氛本就有些凝固,她就将这话开玩笑似的说出来,得来严纨寒带着恼意的一瞥,“我若是一笑绝色,你这一笑岂不是要将天下的魂都给勾走?我若不是知道你的性子,都以为你是在损我。”

    谢娇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难不成真的是督主所为吗?那样的仇恨换成是她也未必能忍,若是自己母亲的死有别人的责任,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不会放过的。

    一切的情谊都抵不过血脉至亲。

    不知为何,自古墙倒众人推都是真理,这短短几日,谢娇就听到了许多控诉督主罪行的人,这些人控告的有鼻子有眼儿,若不是谢娇曾经待在督主身边一段时间都差点信了。

    什么曾经强占良田,还有暗地算计豪绅,将人整的倾家荡产,更有甚者,都传出他迫害良家女子,发泄自己的不足的事情了。

    这些话说的荒唐,但是架不住督主在京城威严甚重,往日恨他的不少,就往这流言上架一把火,虽然她知道这些不过是虚言,但因为生父的事情对他难免有些怀疑,因此也不阻止,也不澄清,但也不会去胡扯。

    直到有人提到了颍州的事情,有人言说颍州太守夫人本不是自尽,而是被他逼的不得不死,临死前诅咒他不得好死。因为这一句话他甚至连这位夫人的尸骨都不给埋葬。

    到这里谢娇,就觉得京城的流言有些过分了,因为她知道督主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只是为何连颍州太守那件事情也牵扯到了这里,但到底现在她和督主没有什么交情了,也没有出面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