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兄弟!”

    “要是不够兄弟,我们这顿饭都吃不好。”柳玉笙叹。

    要论身边有谁是最属牛皮糖的,非钱万金莫属。

    “这几天薛仲有没有什么异常?”柳玉笙问风青柏,这次能那么顺利把人抓到,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薛仲为人深沉狡诈,不可能不留后手。

    给青莲下毒,或许只是他手段之一。

    “没有异常,”风青柏勾了下唇角,长眸冷意轻掠,“所以才异常。”

    一个能游走各国十数年,把三大国搅得处处风雨的人,怎么可能会安心束手就擒。

    “这种人不能惯着,更不能以礼相待,就得上大刑,打到他招供为止。”钱万金握拳,“他不是心机深沉吗,不是一堆的毒计吗?要是马上就要死了,诸多计谋没了用武之地,他能甘心?他肯定会出招,一出招,我们就肯定能寻到他的破绽,看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风青柏跟柳玉笙同时看向他。

    钱万金脖子一梗,脖子有些发凉,“都这样看着我作甚?”

    “难得,你竟然还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卧槽,风青柏你什么意思,爷向来聪明,以前是不想抢了你们表现的机会才一直低调!”

    夫妻俩低头用膳,不再理会低调的某人。

    膳后,风青柏就被钱万金拉着走了,直奔宗人府,连午后小憩都等不及。

    王爷来宗人府,府正不敢怠慢,亲自把人带到关押要犯的天牢。

    穿过冗长甬道,到得监牢,薛仲就在最里面的位置。

    单独一个牢房。

    昏暗、潮湿、阴冷,四面铁栏。

    被困囹圄,薛仲身上却看不到一点身为犯人的狼狈。

    坐在轮椅上表情淡淡的,很是镇定淡然,好像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华贵殿宇。

    看到风青柏跟钱万金到来,隔着铁栏杆,男人还朝外面的人扬唇笑了笑,轻松惬意。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钱万金也朝里面的人咧嘴,露出的白牙阴森森。

    “他关在这里,你们都给他吃的什么?”钱万金问府正,一点不客气。有风青柏在旁边,足够他一个小小商贾狐假虎威的。

    府正还真不敢慢待他,答得恭谨,“给他吃的跟其他犯人一样,一日两顿粥饭跟两个黑面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