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怕等,陈大人他们怕。

    更何况,还有沈家那儿。

    听说,沈临还将就,沈沣看样子是挺不了多久了,地牢那样的地方,他又老又病,只会死得更快。

    没结案、没定罪,沈沣就这么死在牢里,传扬开去,不好听吧?”

    皇上示意吴公公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霍以骁一阵:“这么说,你这么做,还是为朕考量的?”

    “您今日难堪归难堪,最后不也寻着台阶了吗?”霍以骁道,“真让沈沣不明不白死牢里,您面子挣不着,里子也丢了,更是白受这么多年罪。”

    皇上:“……”

    吴公公:“……”

    把事情做漂亮是一种能耐,把好话说得这么难听,也真是一种本事!

    连他吴公公听了都一口气接不上,更不用说皇上是什么心情了。

    皇上气得头晕眼花,挥了挥手:“越说越不像话!出去出去,朕迟早被你气晕过去!”

    霍以骁起身告退。

    吴公公忙不迭送人走。

    皇上吃茶压了压火,待想起来让霍以骁遮一遮那道红印子时,人早就走得没影了。

    吴公公把霍以骁送了出去。

    他倒是没有忘了点心,让徐公公去装了一匣子。

    等点心的工夫,吴公公放低了声音,道:“四公子,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今儿这事儿……”

    他原要说温子甫上状纸,想了想,还是作罢,只点了点脖子。

    “这真不是存心的,”霍以骁笑了声,手指在红印处按了按,“下回若还露出来了,我就说是猫挠的?”

    吴公公:“……”

    还不如不说!

    刚巧,徐公公捧着匣子回来,吴公公一把塞到霍以骁怀里,道:“四公子回吧,皇上那儿还需得伺候。”

    霍以骁打开匣子,拿了一块桃花糕,边吃边走。

    怡然自得,像是在逛园子。

    吴公公失笑着摇了摇头,回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