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缠绵绵,不得畅快,不罢休。

    身前束带不知何时落地,衣衫瞬间松松垮垮,轻如烟雾,不能蔽住起伏的山丘。

    阮阮低眸,瞅见自己青红的肌肤,明明知道他这是伤情,却仍止不住面染红霜。

    他捉住她,不断地在她耳鬓厮磨,气息吞吐已是凌乱。

    阳光穿透云层,而他也终忍不住从桌边扬手,将低垂的裙摆掰过肩头。

    “曹哥哥,只要你不难过了,我都可以……”

    阮阮魂魄皆乱,颤颤巍巍说道,她想得清楚,她心许他,他又无数次救她于危难,他和她早就是一体。

    原本想要冲锋的人,闻言间却突然滞住。

    他埋首在她发间,细细感悟她给予的柔情和体贴。她小他那么多,却懂他,心疼他,得红颜知己如此,他又有何求?宫中的一切快速从脑海里掠过。

    今上没了呼吸,他揪住医官的衣襟,大声质问医官,明明今上伤得不是很深,为何却救不醒?

    医官浑身发颤,却吐出了个石破天惊的秘密,今上中毒已深,只是他平日不知,只一直觉着头疼。

    而太后心念他治国不易,便日日帮他煎药,以求用母爱之心,感动上苍。因是太后亲自经手的药物,便省去了今上贴身内侍试毒。

    都说虎毒不食子的,可是为何下得去这个手?

    纵战场、朝局,他心冷似铁,是百里阎魔。但曹不休依然不能理解,周太后的所作所为,更不想去听她与周永昌提什么家国大义、国泰民安,什么今上昏庸导致民不聊生。

    曹不休收手,又想起韩玦急匆匆往凤鸣宫而去的身影,可韩玦终究是晚了一步,周太后身边的张司饰已经抱着君实出了凤鸣宫。

    宫墙,宫门,一道道远去。

    冬日温暖的光束透过窗棂,打在木桌上,将曹不休的思绪收回。

    他和她身侧,都落了不少美人蕉。

    鲜艳的花朵,衬托着如雪的肌肤。

    他吻过她额头,瞥过她的意乱情迷,又瞧见自己刚刚不管不顾的痕迹,隐忍着帮她将衣衫理齐,而后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阮阮身前一空,凉风乘机而入,她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失落了。但很快,她就坦荡了,与喜欢的人,做喜欢做的事,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起身,带了点撒娇,勾过束带,用细长手指递送到他面前。

    曹不休先是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节骨分明的大手掌接过薄如蝉翼的束带。

    刚与柔的结合,香软粉.嫩是充盈心间的最直观的感受,它们又一次冲击着他的理智与体肤情感。

    余颤未除,又添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