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李松,怕是早将宋家的那四百余丁壮全绑了吧?

    我看你怎么闹?

    “让他们进来!”李承志边擦着手边说道。

    进来了三个人,两个还是之前的那两位乡老,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也就二十出头。

    身上虽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模样很周正,气度也很是恬淡,倒有些像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

    这是什么人?

    李承志正在狐疑,三个人竟齐齐的跪在了他面前,双手贴额,往下一拜。

    “郎君恕罪!”

    李承志有些懵。

    这可是“叩”,在这个时代,只有大朝典或是祭祀时才用得到的重礼,平时臣子见了皇帝都不这样拜。

    和平时李松动不动就给他跪完全是两码事,那只是比做揖稍重一些的礼节,在军中很常见。

    也与这个年代没有椅子,坐的时候只能跪有很大的关系。

    这三个宋氏族人无缘无故给自己行这样的大礼,是何用意?

    先声夺人?

    先俯低做小,表示臣服,再告诉自己粮食收不上来,以为这样自己就不怪罪他们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

    郎君我原本只想着占山为王,躲一时兵祸,等叛乱平了,继续当我的大少爷。现在却弄的不得不拖家带口的给近万人当保姆?

    走到这一步,宋家至少要占一半的功劳,没上来就给你们一个下马威,就够仁慈了。

    现在倒想拿道德要挟起我来了?

    李承志面色一冷,不紧不慢的坐在软榻上,肃声问道:“三位这是何意?”

    听李承志开口,这三个才直起腰来。两个乡老不说话,只是看着年轻的那位。

    “请郎君暂且恕我宋家从乱之罪!”这位又叩了下去。

    你这是拜错了庙门吧?

    李承志一头雾水。

    我连个官身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