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过来,反正你这个兄长也不在意我,干脆叫我这个没人疼的妹妹气死算了。”

    “唉,又说傻话,你说说,从小到大,哪件事我不是由着你,又怎么会不在意你?”

    “那好,我现在让你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与她日夜相对,你可愿意?”

    蔡玉脸型稍显瘦削,天生魅眼,看上去应当是个柔弱美人,不过对着蔡瑁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客气,张口犀利,差点没怼的蔡瑁喷出一口老血。

    蔡瑁感觉胸口憋闷的厉害,过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无奈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这岂是混作一谈?”

    “如何不是一样,你要我嫁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做妾,听说他那长子怕是比我年岁还大,过些年老头子一命呜呼,你叫我如何自处?呜呜呜,天下间也不见得有几个如你这般狠心的兄长!”

    蔡玉的声音有些细,就跟针似的,戳得蔡瑁脸颊直抽抽。

    不过蔡瑁知道这事是的确是自己对不起妹妹,只能耐心劝道:“小妹,我是你兄长岂会害你,你只知道刘景生年长,却不看他乃是汉室宗亲,论及才学,名望,皆是当世第一等的人物。”

    蔡玉不屑的撇撇嘴道:“汉室宗亲?呵呵,早几个月前,便是当今天子还日日受人欺凌,一个所谓汉室宗亲又能怎样?”

    “休要胡言乱语!”

    蔡瑁吓了一跳,过去真的是把妹妹宠坏了,竟然什么都敢说啊。

    蔡玉见蔡瑁生气,便不再言语,不过表情依旧倔强,显然没把汉室宗亲当什么稀罕物。

    蔡瑁很无奈,他也知道蔡玉说的在理,但为了将刘表与自己家族彻底绑在一起,只能继续劝道:“自董卓废少帝后,天下间群雄并起,智谋之士都看得出,乱世将至,我蔡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在乱世中不过一浮萍罢了,若没有大树依靠,怕是很难保全啊。”

    见蔡瑁搬出自家的家族,蔡玉心中一酸,道:“那你为何要选那刘景升?”

    蔡瑁笑了,说道:“除却蜀地,无论富庶,人口,荆州都乃天下之最,如今荆州尽在州牧手中,只要三年休养生息,养数十万大军,这天下还有谁还能与州牧争锋?”

    蔡瑁语气上对刘表很是自信,也显露了他的那一丝丝的野心。

    如今襄阳军方以他最尊,但不管是他个人,还是整个蔡家的发展,却也到了瓶颈,他想要更进一步,只能抱紧刘表这个粗腿,全力支持刘表经营荆州,但为了防止刘表日后翻脸,两家的联姻就非常必要了。

    蔡玉抹了抹眼角,她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也明白自己既然从小在蔡家锦衣玉食,就没有道理不接受这一场联姻,可她心里还是难过,道:“可那刘景升都那么大了,还是做妾,你叫我……叫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蔡玉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蔡瑁被她哭的心软,毕竟这是自家妹子,低声道:“你且放心,做妾只是暂时,州牧正妻陈氏自到荆州后便身体不适,前些日子名医张机为其诊断也束手无策,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怕是命不久矣,小妹只要委屈一段时日,将来便是荆州的第二人,那时候,就算为兄见了你也要行礼啊,呵呵。”

    蔡瑁极懂自己自家妹妹的喜好,这番话一说,顿时便叫蔡玉的哭声小了不少,于是又趁热打铁道:“不如这样,改日饮宴,我让你亲自见一见州牧风采,若那时你还不愿,兄长绝不再为难你如何?”

    蔡玉心中一动,喜道:“兄长当真?”

    蔡瑁微微一笑,道:“为兄何时曾欺骗与你?”

    蔡瑁很有把握,完全不担心蔡玉看不上刘表,一来是刚才的名利诱惑,正投蔡玉所好。

    其次便是刘表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依然仪表堂堂,风姿气度叫人心折,根本不是寻常人物能比的,最起码蔡瑁就没见过比刘表还优秀的男人,不怕小妹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