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容很少见到柳影哭,可是有一次就是这样的,柳影脸上全是泪,怎么都擦不干净,他当时是什么心思来着?好像……是很心疼的吧?

    司徒慕容想,他真的是犯贱,现在的时候还能想起柳影,面前的女子不好看吗?明明哭起来没有太相似,安琪的眼泪明显比柳影多,哭起来比柳影放肆多了,柳影就是一个人自己默默的哭,怎么可能一样呢?

    司徒慕容忍不住想起这五年,柳影哭过几次,自己见过几次,细细想来,竟然真没有几次,他一直以为是柳影坚强,现在想起来,跟你就是柳影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软弱的样子,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可以给他依靠,可以帮她撑起一片天。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后知后觉,司徒慕容才发现,之前和柳影之间的相处,究竟有多少的隐瞒。柳影一直乖巧温顺,从来不会给他找麻烦,那不是懂事,只是因为自己寄人篱下,在他身边,她每个安全感,不敢随便放肆,不敢惹出事端,不敢让自己帮忙,也不相信自己会帮她解决事情。

    柳影坚强独立,是因为她不得不坚强,周围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她只能选择坚强,不让自己担心,也不过是不想罢了,她的独立,是她自己争取的,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可笑的是,他先是喜欢上了柳影的乖巧懂事,后来才想真正认识她,这样错乱的流程,如何滋生平和干净的感情呢?

    司徒慕容在此刻觉得,自己从来,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柳影,也明白了,柳影为什么可以离开的那么决绝,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相信过自己,没有想过把自己的一生寄托给他,柳影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努力解决。他竟然喜欢这样的柳影,却完全没想过,柳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司徒慕容叹了一口气,看,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可是自己,却从头到尾都忽略了,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跳出来过。

    司徒慕容放在酒杯,揉揉脑袋,看起来喝的有点多了,头脑有些昏沉,,他撑着脑袋,问安琪:“你哭什么?”

    “总裁要是不要我,我就拿不到钱,帮不了我的母亲。”安琪啜泣着,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嗯?发生了什么?”又是一个为了家人的,真好笑。司徒慕容想着,面前的女子大概不知道,她的妆花了吧?哭的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安琪断断续续讲起自己就的事情,她是单亲家庭,父亲早就去世了,是她的母亲把她抚养长大的,可是,母亲得了重病,住院需要医药费30万,她没有办法,只能仗着自己长的好看,高学历出来,快速得到钱,她甚至想过被人直接包养。

    司徒慕容轻笑,面前的女人,还真是单纯,稍稍算计的,只怕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干净,纯粹……像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柳影的时候。

    司徒慕容要魔怔了,面前的女的,总让她想起柳影最初的样子,而面前的女子,却丝毫不是装出来的单纯,她是真的干净,没有经历过什么,这件事情只怕是第一次经历,没有什么主心骨,能求什么人就求什么人。

    那么,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司徒慕容疑惑,江特助临时找的,这么巧吗?司徒慕容想着就问了出来。

    安琪一下子愣在原地,脸色发白,所以……面前的男子是在嫌弃她吗?可是……她真的是第一次啊!

    司徒慕容看着面前一下子愣住的女子,啧了一声,这个心理素质,还真没办法和柳影相比,他点了点桌子,“今天你要是表现好了,我就帮你,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好。”安琪说,察觉到司徒慕容没有生气才冷静下来,这件事情让她难以启齿,她不过是个学生,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凭她自己当然没有门路,就求了一些同学,今天是有人说起来这件事情,但是说没有定下来,她在自荐来的,还有……就是因为她是第一次的原因,江特助也同意的很快。

    “有人推荐你来吗?或者撺掇你来。”司徒慕容好笑的看着她,安琪咬着嘴巴,点了点头,呵,还真是被人算计来的。

    这么多年,他身边一直没什么女人,之前柳影去公司的事情,他直接承认了柳影的关系,圈子里都传开了,没过多久呢,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试探,安琪这是被人当枪使,不过,她真该庆幸,遇到的是自己,而她和柳影,长的不那么一样,性子有一丢丢相似。

    如果面前的女人和柳影长的很像,加上这一点点性格的点缀,说不定自己就接受了,而她若是和柳影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性子又没有一点相同的,自己还真没兴趣,安琪,这算是走运了吧?

    “你是学什么的?”司徒慕容问,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培养一个忠心的人暂时养着,当做……应付外面的人吧。

    “工商管理。”安琪说,她一瞬间激动起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变了,这一次,不是靠着自己出卖肉体,而是面前的人的善良,若是一份工作,远比其他好的多,她感觉,面前的人,能给自己的更多。

    “你去跟着江特助吧,跟着他慢慢学,你母亲的事情,我会让他们帮忙处理。”司徒慕容说着,“30万是你今天的报酬,之后的开销,从你工资里面扣。”

    安琪惊呆了,就这样吗?这么简单?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哪里来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