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不从?本公主怎么看你是死了都要从呢?”在呆瓜脸红的刹那,小狸心生一计:“呆瓜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

    “我不想听。”呆瓜用脚趾头想了想,还是不听为好。

    “公主命令你听。”“其实在你失忆之前,你说你喜欢我,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怎么样入赘吗?。”

    “差一点我就信了,真的。”呆瓜一脸真诚:“公主别再想入赘的事了,还是想想你未来夫婿,是个麻子脸,鞋拔子脸,还是猪腰子脸得了?”

    “若他果真真如此。”麻子脸,小狸的内心是拒绝的,鞋拔子脸,小狸想了一下眉头深锁,猪腰子脸,小狸又想了下感觉还是不太好,抬眼一看便是呆瓜那张姿容绝恋的脸:“呆瓜以后若真是那样,那本公主就更要养着你了。”她笑了两声:“花他的钱,养着你。”

    “你你你。”呆瓜一时间语塞,草原民风果然彪悍,对小狸几日积攒起来的好印象没了。

    天啊,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大齐正经好青年,呆瓜对小狸放出的豪言壮语五体投地,更对大齐的那个皇帝升起一股不敢苟同的敬意,大齐那个什么皇帝怎么那么不开眼,娶这么个女人回去统领六宫,怕是上到屋顶一片瓦,下到地面一块砖都不同意,她一过不去不把宫殿拆了能善罢甘休。

    “八哥你怎么过来了”鄂怀柏掀开帘子进入的时候,小狸已经心满意足的啃完羊腿,正躺在榻上拍着肚皮打饱嗝呢。

    酒宴结束后,鄂怀松想着刚才跟温时澈的对话,不知不觉溜达着竟走到了小狸的帐篷外,看她的帐子还亮着,索性就走了进去:“没事,就是不放心来瞧瞧你。”看着小狸油乎乎的嘴,鄂怀松放宽心不少:“看你现在这样,八哥放心了。”

    “八哥我可不可以不嫁。”小狸从榻上坐了起来,抓着鄂怀松的袖子晃了晃。

    “小狸事已至此你再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鄂怀松拍了拍小狸的手,一双眸子格外平静,波澜不惊。

    “父汗对我太残忍了。”小狸撇着嘴,把床榻狠狠的敲了几下。

    “小狸身为公主你不能这么自私。”鄂怀松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挡在小狸面前,免不得叫她觉得逼仄:“扪心自问从小到大父汗对你怎么样,母后对你怎么样,哥哥们又对你怎么样?”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味道远远超乎一个哥哥:“你知道吗,父汗其实都已经想过了你要是不回来,他就叫裴渡代你出嫁。”

    “是吗?”小狸小小的惊诧了一下,顺水推舟的回答道:“那正好。”

    鄂怀松加重了口气:“迎亲使可是温时澈,这么多时间他难道还认不清你跟裴渡吗?”

    “那我去跟温时澈说。”小狸站起来,虽说比鄂怀松矮了差不多一头,但是两手一掐腰,在气势上并不让人觉得弱。

    “小狸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鄂怀松很无奈的摇摇头:“温时澈根本就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否则他就不会带你回来,而是带着你一走了之。”他注视着小狸:“认清现实吧,现在的温时澈再也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温时澈了,或许是他伪装的太好,又或许是你从来都没有把他看清楚。”

    小狸完全没有注意到鄂怀松最后说了些什么,她一心一意的浸入自己的世界,想着裴渡,扬起的笑脸,暗淡了下去,她虽然不喜欢她,而且也知道她不喜欢她,但是又如何忍心看她去代替她承受她所拒绝的事情,小狸恍惚的坐了下去,默默的说着:“是啊,就算温时澈答应了,这件事我就可以做了吗,裴渡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替我出嫁,与她而言也不公平。”

    马蹄糕推了推杏仁酥:“找你呢?”

    “谁?”杏仁酥躺着问。

    马蹄糕笑嘻嘻的去推她:“你说还能有谁?”她看着杏仁酥的背影,深深的羡慕着。

    “杏仁酥。”鄂怀柏抬着脸,生怕杏仁酥看不见自己的伤。

    “你受伤了。”杏仁酥一脸心疼。

    想起温时澈,鄂怀柏有点幸灾乐祸,淤青的嘴角拧成一朵花:“没事没事,温时澈比我伤的还重。”

    “我看你也没事。”杏仁酥抖了抖嘴角,白瞎她刚才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