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把女人领过去坐到他对面,那支鬼从她背上滑下来,在客厅里到处溜达。

    女人顿觉轻松地伸了伸腰背,她说:“茅大师,我已经有段日子特别不顺了,不管做什么都磕磕绊绊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眼睛红了,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茅林森稳稳地坐着喝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小舞眼睛不时偷瞄一眼鬼,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告诉茅林森有只鬼在这里。

    茅林森看到女人哭,也不想听她说什么,伸出一只手,示意女人把手放他手上。

    女人没反映过来,眨眨眼睛,茅林森既没问她生辰八字,也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把手伸出来做什么?她迟疑着把手放他手上。

    只片刻,茅林森收回了手,说:“你刚谈了个新男友,比你小六岁吧?”

    女人一愣,有些羞涩地点点头,“他说喜欢我,一直追我,我见他挺诚心的,就答应了。”

    “你丈夫死了快两年了,你开始新的感情很正常。”

    女人低着头,小声说:“是啊,他们都这么说。”

    那只鬼却突然跳过来大声嘶吼:“休想!休想开始新的感情!你是我的!你的钱也是我我的!儿子也是我的!”

    声音太大,小舞伸手指掏了掏耳朵。茅林森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小舞,你在这儿学习也有段时间,今天这个事你来吧。”

    小舞怔住,“我?”我学什么了?茅大师你也得教我点什么呀!

    那只鬼冲到茅林森面前,对他咆哮:“你小瞧我!你敢小瞧我!找个小女娃就想收了我。”

    茅林森又对女人说:“你心里其实很希望你丈夫死掉吧?甚至已经准备好要动手杀死他了。”

    女人又是一愣,那只鬼也愣得停止了咆哮。

    “他家暴你,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女人突然捂住脸大声哭起来,边哭边说:“他自己触电死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茅林森淡淡地说,“但那个电水壶早就在漏电,你是知道的吧。”

    “我想跟他说的,但他喝了酒打我,我没来的及说。”

    那支鬼却跳起来,伸手去掐女人的脖子,吼道:“你这个死毒妇,你敢谋害我!你敢谋害我!”

    鬼手穿过女人的身体,并没用上力,但女人已经感到极度不舒服,她手抚着脖子,连连咳嗽。

    小舞被鬼叫声烦的不行,又见他想伤人,气得抓起胸前的刺魂,没头没脑向鬼打去,边打边骂:“你叫什么叫!烦死人了。活着的时候打女人,死了还打女人,你这种祸害早死早了!”

    那只鬼被抽了两下便已开始不成形,第三鞭下去,开始消散,小舞不停歇地连抽了十几下,直接将所有光点打的稀巴烂。

    她气乎乎地收了刺魂,插着腰又骂道:“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活着不好好对人家,死了还想控制别人,真是气死了!”

    一扭头,看到茅林森、墨玉、女人齐刷刷张着大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