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辩解道:“林大哥,我们没有害他,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神安道:“林源,既然你们相识,此事你就回避一下,莫要让你背上对友不义的恶名。”

    林源道:“公子,林源如今是神龙寨的人,深受神龙寨厚恩,一切当以神龙寨利益为重,凡是与神龙寨为敌的人,即便以前是朋友,如今也是林源的敌人;凡是与神龙寨为友的人,即便以前是仇人,如今也是林源的朋友。”

    神安哈哈大笑,道:“很好,爹爹和王总管没有看错你。”

    神安近前看看世安,又来到张兰梅跟前,恶狠狠地道:“你们说我神安是坏人,不让张丹跟着我,于是雇请凶手害我,是也不是?”

    张兰梅本是个性格火辣的人,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对神龙寨手段之毒辣也有所耳闻,只得强作笑颜道:“公子,你乃金枝玉叶般人物,多少姑娘想跟你都没这机会,我们家丹丹能进神龙寨来,那是她的福分,我们家欢喜都来不及,怎的会反对?公子这话,真是冤枉我们了。”

    神安听了哈哈大笑:“你说的是,我看上她那是你张家祖宗八辈子积的德,我给她吃肉喝油穿金戴银,不比她在你饭店里受苦受累强一百倍?”

    张兰梅见拍马屁起了作用,心想或许能逢凶化吉了,于是继续奉承道:“是呀是呀,我家丹丹真是好福气……”

    “啪”,神安一巴掌打在张兰梅的脸上,刚才的笑脸换成了阴沉的杀气,“老子天天听这些奉承话,早就听腻了,死婆娘!”

    “神安!你这个恶棍……”世安见他殴打姑姑,不禁勃然大怒,拼命挣扎着。

    神安见世安胆敢骂自己,从一黑衣人手中抢过一根木棒对着世安的头、肩、胸、背就是几棒,边打边骂:“你就是洪世安?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世安闷不着声,任由他打,头顶鲜血顺额而下也不吭一声,心想只要神安不打姑姑和姑父、余婷就行。

    可是,狼往往一口气要咬死几只甚至几十只羊,虽然它吃不了这么多,但贪婪成性地狼,就喜欢咬羊咬着玩。

    神安打过十几棒后,见世安一声不吭,觉得没趣味,又去依次打了刘小苟、张兰梅几棒,正要打余婷时,忽见余婷心殒胆破地脸容中隐现几分明艳动人,顿时兽性大发,笑嘻嘻地道:“宝贝莫怕,我神安虽狠,却是怜香惜玉之人。”

    神安将棒交与手下道:“你们挨个审讯他们三个,如果不招就往死里打。”自己则解下余婷绳索,将美人强行往屋内拖去。

    林源见状暗思:“这厮又要行凶,只有让丹女来方能救出四人。”于是趁乱溜了出去,匆忙来找丹女道:“姑娘休要害怕,我此番来是报信与你,你姑姑、姑父、世安、还有你们饭店的女工都被神安关押在草料房院子里,你若不去解救,他们四人性命休矣!切记,不要说是我报的信。”

    林源说完匆忙离开,又悄悄溜进草料房院内。丹女见了林源先是一惊,听完林源的话后将信将疑,找来丫鬟打听草料房所在,丫鬟不知何故,就带着丹女来到草料房外。

    草料房是神龙寨保存草料之所,地处神龙寨后院角落,平日只有两个草料员住在里面,有时神安会瞒着父亲在这里对不听话的人动用私刑。

    丹女和丫鬟到了门口,贴在门缝侧耳一听,里面果然传来辱骂之声、女子的尖叫声和众恶人地嬉笑声。丹女大惊,慌忙拍门喊道:“开门。”

    开门的是林源,丹女闯进一看,姑父刘小苟、姑姑张兰梅和世安被打得满身是血,姑父和姑姑已经奄奄一息了,余婷衣服撕得稀烂,被半裸着身体的神安压倒在厢房门口的地上欲行不轨。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悲愤交加,丹女大喊一声“姑姑!”急忙扑到张兰梅面前大哭。众打手正在施暴,见少主人的女人来了,也就都停了下来。

    张兰梅本来晕了过去,迷迷糊糊听见哭喊声,睁眼见是丹女,流泪道:“丹丹,你将姑姑姑父害成这样,该高兴了!”

    姑姑温柔地责怪,更让丹女心痛欲绞,“姑姑,我好悔。”丹女边哭边要解开绳子,可偏偏就是解不开。折腾了一会,又愤怒地要去打骂禽兽不如的神安,神安被这一闹也没有了兴致,放开余婷,一脚踹开丹女骂道:“贱人,滚。”继而又令众打手道:“继续打,打死为止。”

    打手们得了少主人命令,又使皮鞭狠狠地抽打起来。丹女正在哭天抢地,忽见皮鞭无情地抽在姑姑身上,遂发疯般地扑向打手,死死地抓住皮鞭不放。打手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神安大怒,大步上前一拳打飞丹女,从打手手中夺来皮鞭,亲自朝着张兰梅一阵猛抽,边抽边狂笑着。

    林源见丹女来不仅阻止不了神安,反倒激怒了这恶棍,又见丹女昏了过去,生死未卜,世安青筋鼓起,汗流浃背,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骂着,心想我若不出手,世安这憨小子今日必死无疑。当下心一横,举起刀对打世安的打手道:“这小子太猖狂,让我来收拾他。”那打手以为林源要杀世安,却不料林源一刀下去,正好劈断了缚人的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