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熬了两年后,就可以开始苦熬第三年了。团总支把事都推给我们,社联也是P事不管,加班还不发水果。你们来学生会图个什么?”

    一位学妹抬头调笑:“那学长你是为了什么?”

    我对学妹说:“谁都经历过头脑发热的年纪。有的事情听起来很有意思,做起来没有意思,比如学生会。还有的事情听起来没有意思,做起来却很有意思,比如爱情。”

    学妹无措地看着我。

    我还想继续,有个闪电般的身影迅速靠近,一道闪电般的耳光落在我左颊。

    只听桂苑女神的声音斥道:“下流!”

    桂苑女神把小学妹手头的工作丢给向语,拉着学妹的手闪电般离开。

    学生会长走过来强行把呆若木鸡的我的头按在他胸口:“想哭就哭吧。”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感受到芦花鸡——不,啄木鸟身上父亲般的温暖。

    “%&¥#&**@#,”我推开啄木鸟,“人不下流枉少年。”

    当我因为出言不逊而被桂苑女神当众暴揍的事传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正陪向语加班处理仿佛永远也赶不完的学生会工作——布置多了,玩儿脱了。

    咳,这叫策略,幸福只会光顾懂得为自己创造机会的人。

    我觉得我的左上第二颗和第三颗臼齿有些松动,所以不断摸脸。

    向语意义不明的眼光第五次望向我时,我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

    “肿了?”

    “红了。”。

    我脑中跳出了两个小人。

    左边的说:没出息,就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

    右边的问:比如呢?

    左边的说:约吗?

    右边的娇嗔:死基佬!带身份证了没?

    两个小人去开房了,向语也一言不发地起身出了门。

    我惶恐地看着满桌工作。假如这些都让我一个人做,也许我赶不上宿舍门禁了,我还没有吃晚饭。不如我今晚也去开房?但是我没有带身份证。

    当时我水深火热天人交战,无有责备向语弃我而去,唯有自责作茧自缚。

    你见过芦苇,才知树的挺拔;你见过沙漠,才知水的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