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算得上发展较好的城市,城市霓虹铺街,宽道两侧璀璨生辉,司机频频从后视镜朝后座打量,心思几番打转怕出事儿小心出口问了句,“您没事儿吧?”

    余遂怕了,徐正阳的眼神真的让他慌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只想去找他。

    “您手机在响。”司机说了两遍余遂才反应过来,他拿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才接起来。

    “在哪?我来接你,”闻枫声音很醇厚,穿过电波传过来,他说:“不要任性余遂,听话。”

    徐正阳没在老宅过夜,叫了张车晃了大半座城,司机再一次问他要去哪,徐正阳拿出手机百度词条,挑了家看着不错的品牌店,然后把地址给司机。

    凌晨来买戒指的遇着过不少,私下里店员们还讨论过,说这种半夜来买戒指的男人-要么用情至深要么精/虫上脑。

    后者颇受赞同。

    实则徐正阳觉得自己哪种都不属于,他纯粹脑子抽风,就突然想这么做,那时脑子里也没刻意想余遂。

    瞧着男人帅,店员来了精神一连介绍好几款,大钻戒不要,太花哨不要,最后挑了一对素圈,店员要给他包起来徐正阳说不用,就这么扔裤兜里揣着了。

    太他妈伤心了,总得给自己买点东西安慰一下。

    顾绒齐算是反应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去了研究所,守门的老李今天兴致真是高,窗口绽放着一捧热烈的红玫瑰。

    “今天什么日子啊?李叔。”

    老李笑哈哈的,是真高兴,他激动着说:“大日子吧,猜猜我这花谁送的?”

    顾绒齐摇头,“哪能猜着啊,你不说我走了啊。”

    老李急于分享,叫住人道:“是余教授送的,今早天没亮就来上班了,抱着一大束花,好看死了,我没问啥他就把这花给我了。”

    顾绒齐嘴角抽抽,见着余遂的时候一看那副模样就知道人没哄好,估计自个也一宿没睡,那眼眶红的,他没上前说啥,虽然也无比好奇,反到冷着脸,谁叫两人这么不仗义瞒着他,很气。

    两天后顾绒齐先坐不住了,问刚出实验室的一小伙,“余教授呢?还不出来?”

    “余教授说他不吃。”

    “不吃!他这是要什仙是吗?昨不吃,前天不吃,今天还不吃,他要干什么?”

    小伙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等会儿给他打包一份吃的回来,他要饿死就算了,别他妈到时候连累所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么。”

    你这么气你怎么不去打包,小伙心里嘀咕,只听顾绒齐吩咐,“多加两个肉,拿我饭卡去。”

    徐正阳这两天很忙,一边老爷子天天打电话催他回家,估计是从黄主任那听来了些什么,另一边项目启动在上道之前有各种烦锁的事情和利益关系急着处理,已经在公司里熬了两天。

    饭局结束,徐正阳上车后扯掉领带,揉着阵痛的太阳穴长呼一口气,他把所有时间挤压掉,不去想余遂不去想那男人,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

    助理感受到老板这两天情绪不高,今天宋小寒悄悄跟他说老板正感情不顺,他不想触霉头,小心转头问道:“送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