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轻音才从季律的怀里出来。结果刚一分开,那张假脸皮就从两人之间掉了出来。

    由于手臂差距,假脸皮瞬间就落入了季律的手里。

    他捏着脸皮,透过其中的五官看向角落里的轻音,略带嫌弃,“这什么?”

    “脸”轻音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将头转到车外,尽量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没你好看”季律手臂一抬,将假脸皮还给了轻音,“以后别戴了,还是看现在的比较习惯。”

    轻音接过脸,闻言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个?”

    “什么?”季律面露疑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轻音见他这个样子,平静的心里乱了一下,没忍住地轻声问道:“你真的是煤球吗?”

    言罢,只见季律身形一顿,短促啊了一声,随后整个人朝着她的方向倾斜,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轻音反问,“是人是兔,又有什么关系,不都是我吗?”

    “怎么会没关系”马车上的空间不大,导致轻音的鼻间一下子塞满了他的气息,她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了车壁上艰难的别过头。

    “那怎么说?”季律的手伸向轻音的腰间,下一秒一个小巧的瓶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轻音发觉他的动作,眼皮一跳,作势就要夺回来。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季律稍一后退,便躲开了她的手,随后将忘忧在轻音眼前晃了晃,“这就是你给我喝的那个东西?”

    轻音挣扎,还要继续抢回,“还给我!”

    “不给。”季律垂下眉眼,将药瓶握在手心中,片刻后抬眉,视线淡淡的落在轻音身上,道:“这个之前我喝过了,现在是不是你也该尝一下?”

    “什么?”轻音错愕,结果还没等退后,下巴就被季律捏住了,看似轻松的钳制却着实令人难以脱身,四肢被压制的同时,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所有动作。

    “你……”被放开后,轻音瞪着季律,蹙眉擦掉了嘴边的水渍。

    “也没什么变化啊?”季律看了轻音一会儿,面露失望的将小瓶子扔到了旁边。

    轻音看到已经空掉的瓶子,顿时睁大了眼,就连声音都不自足的提高了不少,惊呼道:“没有了?”

    “是啊,没了。”季律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紧张。

    轻音呼吸一沉,来不及多说,立马从身上掏出了另一个小瓷瓶,还没将里面的东西吃下,就觉得头一沉。

    季律伸出手臂接过倒下的轻音,刚伸手去触她的鼻息,便见怀里的人就悠悠的睁开了眼。

    凤眸中带着丝丝的雾气,懵懵懂懂的,将其整个人的棱角都柔和了不少。

    “煤球,真的是你吗?”就在这时,怀里的轻音突然惊呼一声,双臂抱住季律的脖子,整个人扑了过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家里的胡萝卜还没吃完,你怎么能走呢!”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着说着,轻音的眼泪就不自主的从眼角落了下来,划过脸颊滴在了季律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