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考虑【袈裟暗面】只在月夜才有用,三人商议了一番,便各自散去,约定傍晚之时,在东城门口集合,一起出城接人。分别之后,舞马却是先去了唐公府,和李渊讨来一样东西。

    到了傍晚,戴胜竟然也来了。而且,是到的最早的一个。一个人在城门洞里蹲着,抠城墙上的砖缝玩儿。

    他见了刘文静,便恭敬行礼,说道:“既是大唐塔集体行动,属下身为一份子,当然不能身居人后。”

    刘文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胜倒也敞亮,“裴公告诉我的。”

    “你想来便来罢,没得让裴宫监说我挟私报复。不过,此去危险,你要是个三长两短……”

    “属下来大唐塔之前,已和裴公说好,是我自愿入塔,便要承担此中风险,死路活道,我自己来趟。”

    “那便走罢。”

    ……

    四个人等到月亮露头的时候,披着【袈裟暗面】,骑马出了城,朝着婴山方向而去。

    舞马当前带头,走了半路忽然说道:“不大对劲啊。”

    宇文剑雪道:“怎么。”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日突厥的巡查队少了许多。”

    “这两日歇战,少一些也不奇怪。”

    “不对,我瞧别的方向,还不时响几声马蹄子,咱们这里可太清净了。”

    戴胜先明白过来,“舞郎君的意思是,突厥人故意引着咱们往婴山走?”

    舞马暂时倒也拿不准,干脆带着众人先往婴山方向行着。快要临近婴山的时候,却不向李建成信中所书之处行去,而是绕道从另一头入了婴山,相差大几里地。

    “舞郎君,”宇文剑雪拿出信又瞧了瞧,“咱们好像走岔了罢?”

    便指着信上李建成所书地址,又抬头看附近,

    “你瞧瞧,大郎叫我们从黄杏村的口子入婴山,你这……再偏得偏到太行山去。”

    戴胜却道:“舞郎君这是为了稳妥起见,领着咱们绕道走呢。”

    舞马也不多解释,一马当前入了山。

    入山之后更是兜了一大圈子,不知耗费了多久,才临近李建成信中所述木屋附近,却是登上了一座矮山,那木屋则在矮山脚下不远处,亮着一道灯火,四周夜静无声。

    “不对啊,”戴胜看着木屋说道:“不大对劲。”

    宇文剑雪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