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砚没有,他隔空抚摸着密集一片的肿胀针孔,“一直输营养液不利于你的恢复,我会给你送吃的过来。”

    0012眼神发亮,“每、天……?”

    齐砚点头,“一天三次,不过我很忙,有时候只能送来一顿或者两顿。”

    0012隔着箱壁遥遥看着他的背影离去,乖乖把自己蜷缩成无害的一团。

    “到了。”沈煜怕打扰到齐砚发呆,“要休息一会吗,或者我们先去吃饭也可以。”

    “先进去。”其实齐砚忙里偷闲也想了下要怎么把岑聿风哄好,他咬了咬唇侧的肉,alpha的气性很大,而且很不好哄。

    靳宇和任子秋先一步到医院里,他们忙完一天的事,在这里等人过来汇合。

    任子秋隔着玻璃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情况很不好,就算治好了,之后也……”

    多愁善感的小o眼睛有点红,半晌又趴在齐砚肩膀上抹抹眼泪,“好惨啊。”

    齐砚给他捏了捏僵硬的颈椎,让他坐到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今天干嘛了?看起来这么累。”

    “我们调来的人办海岛沿岸的交接手续,和省厅那边扯皮。”说起来这个任子秋就生气,“我拿中央的调令,你猜猜怎么着?一个小小的海事局科员就敢阳奉阴违,我看整个海城底下的根都烂透了。”

    “对了砚哥,齐叔说让你抽空回去首都一趟。”靳宇开口。

    至于那位为什么不自己和齐砚联系……这个没人知道。

    “我知道了。”齐砚接过一旁医生递过来的患者报告,他凝眉坐到一边一行一行地仔细看,足足半个小时过去才抬起头,“血清送来了吗?”

    “有。”

    “准备注射,观察期一周,一周后再送一份检查报告给我,患者颅脑损伤,大概率导致脑神经功能缺损。”齐砚翻看着文件夹,“一定注意颅内压是否激增。”

    “那还订票吗?”沈煜问。

    “订票?订什么票?谁订票?”任子秋一连三个问号砸出来,声音咋呼。

    “我订票,我有家有口的,总待在海城算怎么回事。”齐砚把报告交还给医生,又给了自己的电话,让他有任何突发情况随时联系自己,不过还是叮嘱了句,“不是很重要的事就发短信,特别紧急再打电话。”

    医生对现在小年轻的怪癖十分了然,郑重应了声就重新回到病房安排接下来的事项。

    “你才来多久啊?”任子秋不愿意他走,“岑聿风又不是三岁,还得你天天在家看着他吗?”

    “再加班也得给点休假的时间吧?我可一分钱工资没拿到,给你们几个打白工呢。”齐砚比年少时气质温和许多,说话也多了几分缱绻安然的意味,仿佛温室里不谙世事的花朵,让人只能注视到形状漂亮的嘴唇和雪白整齐的齿端。

    “哦……”

    晚上吃完饭回到训练基地,韩煦宁组了场麻将,摸了三圈才放大家伙儿睡觉,他今天在外面也受气,一个劲在东南军区的地界骂他们是吃屎长大的狗东西,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耳朵长去屁股上不晓得打听。

    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