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淡,却莫名显眼。

    她别开眼。抬起手臂把手里东西递给他看:“喏。”

    元隐低眸瞥一眼。

    她拿着一个与她系在手腕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司月解释:“我要离开几天,这几天你哪里不舒服,记得联系我。”

    她解释完,要给他戴手环。不见外地捞起他一只手——摸到满手的血。

    “……你怎么又流血啦?”

    元隐手动了动,要挥开她。她紧紧握他手腕,给拽回来,蹙眉。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暂时收起手环,两只手拽住他的手:“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你究竟多少仇家?你被变异兽偷袭了吗?”

    检查一番,得出结论:“不像。”

    元隐冷声:“放开。”

    经过几天休养,他眼皮上几道划痕稍微浅了一点。可一旦他冷下脸,不太有存在感的几道划痕就变得非常有存在感,为他平添几分戾气。

    司月充耳不闻,也不看他,一只手仍抓着他,另一只手覆盖在他血肉模糊的掌心。

    他的手比她的手大了一圈不止,骨节分明,掌心硬硬的。隔着血也能触碰到交错的旧伤新伤。掌心温度意外略低。

    跟他比起来,她的手温热柔软。

    两手相贴。

    他明显顿了一下。

    这么一顿,司月已经开始给他治伤。

    这点伤对司月而言不算什么,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愈合。治疗过程中,她还分出神认真交待元隐:“外面有阳光,你最近别出去了,也不要跟别人打架。”

    元隐一声冷哼。一副我会怕他们吗的嚣张傲慢样。

    司月:“好吧,我知道受点伤要不了你的命。但……但疼啊。”

    说到疼,她手上动作就放轻了些。像是生怕把他弄疼。

    还抬头问他:“感觉怎么样?”

    元隐不知想到什么,恢复面无表情,冷淡与她对视。

    司月疑惑地歪了歪头,没得到答案,就把头又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