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律对反贼非常不友好——不论三公九卿还是皇亲国戚,都怕跟反贼沾上边儿!

    项杨反应非常快:“校尉大人这又是何意——如果楚侍卫成了反贼,被太子殿下发现了,那么太子殿下怎么会就收走他的腰牌而纵他四处逃窜——难道校尉大人认为太子跟楚风是一伙儿的?”

    听见这话,校尉的脸都吓白了。

    虽然太子不受皇帝待见,但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诽谤太子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空气凝滞了几十秒,两人横眉冷对,都不说话。

    终于,校尉大人露怯了:“项都统,我并没有这样说——我之所以这样严格对待楚风,也是怕出了岔子牵连甚广……既然此人是你打了包票的,那不戴重枷也可以,只是……如若出了什么事,你跟我都脱不了干系!”

    项杨早就听出他的威胁之意,顺着话头说:“校尉大人放心,若出了岔子,项杨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旁人!”

    打了一番嘴仗,两人都有些用力过猛后的精疲力尽。

    楚风被解开重枷,换上了轻枷。

    项杨提出为防意外,他要亲自看管,校尉大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楚风就是个烫手山芋,无论谁接手都冒着极其大的风险。

    项杨把楚风装进囚车,跟五十几人骑马押送。

    回到江北大营后,他直接把人提到了自己的营帐。

    避开旁人,他问:“楚侍卫,你的腰牌呢?”

    楚风蹙眉:“应该是在刚才的打斗中丢了!”

    项杨摇头:“我派人去找了,沿途都没找到——”

    楚风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腰牌的事可大可小——落在寻常人手里还好,若是落在心怀不轨之徒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犯愁,项杨道:“一路上都有谁跟你接触了?”

    楚风想了想:“穆寒,你,还有……”

    他没说下去,项杨懂了:“我去看看,你等着!”

    说完他急匆匆出了营帐。

    楚风席地而坐,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一盏茶功夫后,项杨回来了:“穆寒身上没有……鬼七姑娘……我没法儿搜——不过,我想他不会害你!”

    他坐在毯子上,眉头拧成了疙瘩:“腰牌先不管了——你现在给太子写信,我让人送去滁州!”

    楚风犯难道:“我从未给太子殿下写过信,即便他肯看,也不一定会相信——不如给姜侍卫长写,让他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