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人,碧儿忍俊不禁。

    “大老爷,你知道江北大营的蒙将军吗?”

    廉太守点点头。

    她用凌乱的手捂嘴一笑,牵动伤口,不由自主发出“嘶——”的一声。

    “他那个东西很小,毛笔一样……呵呵呵……所以他花重金打造了一个纯金的,栩栩如生,气势恢宏……”

    廉太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他知道这是两种人的对话,但没料到思维相隔这么远。

    好像遥遥相对的北星与南星,看不真切,不能理解。

    他试着顺对方的思路把天聊下去。

    “蒙将军家是东郡贵族,家底深厚,出手一定很阔绰吧?”

    碧儿:“我呸——老天不长眼,猪狗投生贵族家……就没见过他那么小气的……老女人说的对,男人那东西越小,手头越抠儿——因为他就是个假女人!”

    真是振聋发聩。

    想起高贵典雅的蒙将军,廉太守下意识撇嘴。

    他这个动作落在女犯眼里,颇有些孩儿气。

    老女人说的对:“男人都有玩性,像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越是在外老练沉稳,私底下越是爱扮演小儿。”

    大老爷应该就是这种男人。

    碧儿道:“你进来,让娘亲疼疼你!”

    说完用手一捞。

    廉太守灵巧地躲开了。

    她越是这样突如其来地勾引,他越是笃定她不正常。

    为断了她的念想,廉太守道:“姑娘,今日在此地,我不是官老爷,你也不是女犯人,咱们就以姓名相称,轻轻松松聊个天儿好吗——我叫廉震,我就叫你牛鲜梅吧!”

    “廉震……廉震?”

    她喃喃重复了几声,觉得很新奇。

    细数过来,自己见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让她叫全名儿的。

    他们中的一部分想做她长辈,另一部分想做她晚辈,还有些扮演三界中的神仙、历史上的英雄——反正没有一个正经称呼的。